我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便知是安辰手持鮮花走過來,他尋了尋地方,正打算把花插下,我張開眼睛,開口道,“安辰,從明天開始便不用送花了。”
“為什麼?”安辰咬著牙,眼睛倔強而清澈,聽到我說的話,臉色變了變,問。
“因為再也不需要了。”我對他笑了笑,拍了拍手掌,緋衣緋青便押著一個女子走了出來。
“先生。”安辰看到玲兒的時候,不由愣了愣,叫喚了一聲。
“安辰,快走。”玲兒看到安辰的時候,臉色微變,不由焦急地說。
“玲兒還是憐兒公主呢!我看那個稱呼都一樣,你也不用白費力氣,你容忍了你那麼多次,皆是因為你所做的事情都沒有觸及我的底線,我一向是念舊情的人,你不該把手觸及孩子,想害我直接出手便是,沒有必要利用他。”我冷冷地看著玲兒,早在我回瑤城的時候,她便無聲無息地潛回瑤城,在安辰送給我的花裏下毒,企圖將我殺死。
玲兒正焦急地看著安辰,對於水公子所說的話不由一怔。
“我的一向仁慈想不到成了你們可以利用的弱點,如若不是這樣,你也不會潛回瑤城,是你有把握瑤城的人不會殺你。”我拉過安辰,他拂開我的手,倔強地低著頭,不由輕笑,這孩子至今還在跟我鬧別扭,在怪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著她對我下手。
“你別指望安辰救你。”餘光看到玲兒正向安辰求助,我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她的小聰明倒是打得挺好的,知道這裏沒有人能救他,唯一能求救的人便是安辰,可她不知道,這裏最不可能救他的便是安辰。
“安辰是你的人。”玲兒怔了怔,突然想明白什麼似的,恍然大悟地道,看著水公子的眼神多了恨意,想不到他在她身邊安插了人監視她。
“我不明白你的恨意是從哪裏來的?本公子自問一向待你不薄。”我半躺在軟椅上,似是在看著她也似乎在神遊,目光迷離。
“要怪就怪他對你那麼好,明明是我先遇上他的,他怎麼能忘記我。”玲兒目露凶光,恨不得殺了水公子一樣,恨恨地道。
“原來如此!”我微微失笑,想不到她竟隻是為了一個男人,而對我施如此的狠手,做了如此多的事情。我和她在瑤城的日子,她怎麼不曾考慮過彼此的情份,於她,我當成是我的朋友。
“你用不著在這裏假仁假義,欺世盜名。”玲兒看到水公子微微失笑半嘲弄半諷刺的表情,惱火更旺。
“外麵有一訪客。”雲落走了進來,輕聲對我說,我略一沉思,外麵的訪客已經走了進來,正是歐陽世炫,他看到我時,滿臉的愁雲馬上雲消霧散,似乎一顆久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一樣,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但他並沒有走近,隻是遠遠地瞧著。
“哼……”玲兒看到歐陽世炫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神更加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