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示意大皇子不要再為我求情,哪怕他是皇子,隻怕歐陽泓現在氣在心上,什麼也聽不進去,被帶下去時,我看了看越澤,隻見他還是那樣站著,一動不動,一言不發,我的心不由升起了一絲寒冷。
那些人把我和夭夭分了開來,夭夭關在了我的隔壁。關進來不久,我便迎來了第一個探監的人,大皇子歐陽世炫。
“大皇子,何必冒如此險而來呢!”我看著大皇子不由苦笑一下,這裏是天牢,關押著的都是十惡不赦的人,皇上也下了命令,嚴加看守,他這樣做要是被歐陽泓知道了,隻怕會引來歐陽泓的不悅。
“我父皇隻是氣在心頭,待他冷靜下來我便去向父皇求情,讓他把你放出去。”歐陽世炫看著牢中的水公子,他一身的風華在如此肮髒不堪地天牢裏,絲毫沒有折損,更加的卓絕。
“大皇子怎麼不如他們所想,我也是殺人凶手呢。”所有的事情都指向我,甚至連他都在懷疑著我,我是一個月前和文婉清接觸的人,一個月前她割脈自殺,我也是在場,這件事情當時隻是擱置了,並沒有真正得到解決,現在一月殤,一月期限,我以一個月的期限困自己於養心殿,但有這個毒可以想我是一個月前下的毒,我離開皇宮都被別人當成了是心虛離去的表現。
“我相信你不會用如此的手段去害一個人。”歐陽世炫堅定地搖了搖頭,對於水公子他是莫名地相信著的,他相信他不會這樣做。
“謝謝。”我看著大皇子俊雅的臉,他目中的堅定讓我有著一絲的心暖,“大皇子,如果可以,幫我把桃姑姑帶走吧,她是無辜的。”我看了看旁邊的夭夭,懇求道,我是重犯,但夭夭隻是受我的牽。
“公子,我不走。”夭夭聽了想也不想便拒絕,她看著公子的眼神多了恐慌。
“姑姑,你必須走,你隻有走了我才會放心,你去找雲落,他會知道怎麼辦的。”我走過去握著夭夭的手,輕輕地說,這件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不能讓夭夭和我一樣,困在天牢裏,唯今之計便是先將她支走,離開天牢。
“如果是帶她離開是沒有問題的。”歐陽世炫點了點頭,隨後跟身後的牢頭說,“打開那道門。”
牢頭猶豫了一會,上頭隻是命令對這位公子嚴加看守,但沒有說到這個女子,也權當是賣一個人情給大皇子。
“公子。”夭夭不放心地看著我,我笑了笑,讓她跟著歐陽世炫走,隻要她跟著歐陽世炫走,歐陽世炫便可以保住她的安全。
“姑姑,去找雲落。”我用指尖微微拂去夭夭眼角的淚光,看著歐陽世炫帶走了夭夭後,我坐在牢中,靜等著天亮。
“爺,你還是早點休息吧。”夜叉看了看天色,已經三更了,爺還在翻著奏折,不由開聲道。
“你先退下。”越澤頭也不抬,冷冷地說。夜叉動了動唇,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退了出去。待夜叉走後,越澤卻是再也看不進去,無論他看什麼,腦海裏浮現的都是水筱的身影,他害死了婉清,本來他還不信的,但他手上有一封婉清的遺書,上麵清楚地寫著,是水筱割她的脈,而她沒有中過音惑的控製,又是水筱在割她脈時,在她身上種下一月殤。婉清至死都在堅信這一點,她沒有理由臨死還要說著謊言,而他還有一封關於瑤城那邊路中截獲的信鴿,上麵寫著一月殤的毒發,要讓水筱加快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