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吃驚的便是,花家於第二天傳出延遲成親的事情,因花水心受驚嚇過度,身體不適,成親日子延期。我眯著眼睛,看著紙條上的消息,花水心如今主動提出延期,這倒出乎我的意料。
越澤淡淡地看了一眼花家管家,此時的花家管家正徐徐而道,越澤不動聲色地抿了一口茶。
花家管家本來就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但他看著左相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不知為何,話畢已然冒了一身的冷汗。
“如此便麻煩花管家走這一趟,我這裏有些補品,麻煩花管家代為轉交給水心,改日越澤一定登門拜訪。”越澤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來,溫和地說著,而立在他身後的陸毅,早就讓管家備好補品,放在了殿內。
“不麻煩,那花某就此先行告辭。”花家管家作了一個揖,讓人帶上補品便轉身離去,出了越府大門,他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幸而左相並沒有刁難。
“爺,水心姑娘親自延期婚事,這事情太突然。”陸毅待花家管家走後,便搖著扇子走到越澤身旁,說。
“靜觀其變便是。”越澤本來藏於袖中的手鬆了鬆,早前掛在眉間的鬱悶雲開見日,揮手便讓人把府內的張燈結彩之物全部清走,越府又恢複了往日的清靜。
因著花水心的被擄以及婚事延期,本來要啟程回月華國的憐兒公主留了下來,入住了花家,和花水心作陪,以便驅除她心裏的陰影。
憐兒公主留在了東衍,太子歐陽澈愛屋及烏,待憐兒公主也日益重視起來,下旨讓左相負責憐兒公主在鳳城的起居生活以及安危,如此一來,倒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不知不覺,湧泉穴的血已經讓我清完,現在隻剩下三陰交和氣海俞兩個穴道。雖說皇上病重,但兩國禮儀不可荒廢,應國禮,太子歐陽澈於東宮設宴,攜文武百官宴請憐兒公主。
我在養心殿裏聞說此事時,淺淺一笑,待傍晚時分,我稍稍裝扮一番,換上一件水藍色的錦袍便外出散步,走著走著便不經意地走到燈火通明的東宮,順便不經意地拜訪一下熟人,便轉進了東宮裏,偶遇太子歐陽澈。歐陽澈也算一片孝心,見到我便問起了歐陽泓的病情,當我表示一切良好的時候,我看到他眼眸因這個消息而突然明亮起來,他對歐陽泓的父子之情,也有幾分真。相請不如偶遇,於是我便在東宮裏謀了一席之位,坐在上席看著憐兒公主以及受驚嚇後的花水心。
憐兒公主麵帶輕紗,可露在輕紗外的一雙眼睛美麗動人,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我見猶憐的韻味,而受驚嚇的花水心雖然神情清冷,可也算得上是白裏透紅,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
越澤走進東宮時看到水筱,身體一僵,腳步一頓,眼睛幽深而莫測,但很快便走到自己的席位,坐了下來。
我坐在位置前,東衍的歌舞倒是一片升平,雖然現在低調行事,但還是洋溢著優美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