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來就是你的,我們不偷不搶不拐不買,那是你與生俱來的責任。”越澤堅定地說,“你生在皇室便注定會有承擔著東衍的責任,之前你可以借著身體虛弱為由,但現在你的身體已經恢複,你必須為了整個東衍的上上下下而努力。”
“歐陽澈身為太子,此次監國也有幾分明君的影子。”歐陽世炫放下手中的簫,輕輕吹了一下,知道自己說服不了越澤,但還是再次嚐試著規勸。
“蘇楠現在獨攬大權,蘇家子弟一夜之間便平步青雲,歐陽澈身為太子監國,對此事不聞不問,隻眼睜隻眼閉,尹城大旱,他聽信官員所說,堅信隻是小旱而不撥款救濟,皇上病危,本來一切事情都從簡,歐陽澈卻隨心所欲,沒有半點節製,如此人便是明君?凡治國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則易治也,民貧則難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則安鄉重家,安鄉重家則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則易治也。民貧則危鄉輕家,危鄉輕家則敢陵上犯禁,陵上犯禁則難治也。故治國常富,而亂國常貧。是以善為國者,必先富民,然後治之。”越澤的話讓歐陽世炫不再開口說話,澤的口才一向在他之上,他所學的全部都是治國之道,治國之能,治國之才,尹城的事情他也聽說了,要不是澤讓吏部徹查此官員,抄其家發現貪汙數十萬白銀,然後將此數十萬白銀全部充公發往尹城求災,隻怕尹城的百姓如今還不知如何流離失所。
“夜深了,我還是先行離宮。”越澤良久,才回首對歐陽世炫說,“歐陽泓命還不該絕,水公子哪裏還需要你多多照拂一下。”他再怎樣也鞭長莫及,這裏是皇宮,來去並不自如,唯有先托大皇子多多照拂他。
“我明白的。”歐陽世炫點了點頭,對於水公子,就算越澤不說,他也會多多照拂他。
越澤乘夜而歸,待回到相府的時候,夜叉已經在書房裏等著他。
“爺。”夜叉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越澤。
越澤打開書信,看完信上的字後,把紙遞到了燭火上,“還沒有別人知道這個消息?”
“沒有。”夜叉搖了搖頭,信上所說的事情就連他都不知道的,這封信是從瑤城傳回來的,想是瑤城那邊查到了什麼消息。
“傳信給瑤城,讓他們全部撤離,不用再在瑤城了。”越澤冷冷地說,看著手上的書信變成了烏黑一片。
“是。”夜叉諾了一聲便退了下去,臨走前替爺掩了門。
瑤城世襲城主,想不到水筱的真實身份竟是瑤城的城主,但凡是朝堂委派下去的城主,都是他們水家出錢高價買來讓人頂替上位,真正擁有著瑤城的統治者是水筱。在西晉時那個出口預言的雲卜子便是住在瑤城裏,難怪他可以請得動隱居的雲卜子。越澤想起了在山神廟時,那兩個出手相助的少年,他們出手快狠絕,劍法高超,輕功上乘,絕非是一般的待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