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這三位太醫的醫術精通,我的病也是一直由他們調理,萬望皇後娘娘高抬貴手,饒了他們吧。”一直不作聲的大皇子此時也由安泰扶了下來,走到皇後身側,溫和地說。
“母後,既然如此,還是饒了他們三人吧。”歐陽澈看了一眼水公子,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太醫,也開口道。
蘇曉蘭沒有想到會有如此多的人求情,甚至連自己的兒子也替這三位太醫求情,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水公子,徐徐地點了點頭。
“都下去吧。”越澤溫和地笑著,示意三位太醫退了下去。
“如今勝負已分,本太子命水公子你全力負責我父皇的病情,不得有誤。”歐陽澈走過去挽著母後的手,頗有威嚴地說。
“是。”我作了一個揖,低著頭恭送兩人離去,如今,生死懸於一線,皇帝生我生,皇帝死我死,我寬慰地想了想,皇帝的生死由我來掌握。
“這位水公子,本皇子住在沉思殿,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歐陽世炫溫潤如玉般地笑著,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對著這個美得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少年有種莫名的好感。
“謝大皇子。”我觀了觀大皇子的麵容,身體恢複得差不多,重遇故人,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歐陽世炫本來還想留下來說話,但看了看四周,現下情形並不適合,隻好歎了歎氣,讓安泰扶著自己回了沉思殿。
“如今你鋒芒畢露,萬事小心。”越澤把擔憂藏在眼底,靜靜地看著水公子,如今他必須要留在皇宮裏替皇上治病,皇宮裏紛爭暗藏,萬事皆要小心。
“左相大可不必掛念。”我自己會好好照顧自己,倒是他自己處境有些危險,現在皇上病危,太子監國,蘇家自然獨攬大權,隻怕左相寸步難行。
“我自會小心行事。”察覺到水筱一絲關懷的目光,越澤臉上溫和笑容漸濃,整個人恍如沐浴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請水公子隨奴才這邊走。”一個太監走了過來,在我和越澤身邊恭敬地說,彎著腰,“左相,奴才先行告退。”得了左相的允許,太監領著水公子但往養心殿處走。
在左相看不見的地方,太監的腰板挺得直直的,對我也不看不顧,徑直走自己的路。果然是天生的奴才命,隻可惜是隻瞎眼的狗奴才,他要是真有眼光就不會對我現在如此,再怎麼說,我也是東衍皇帝未來的救命恩人。
我跟著太監走到養心殿,殿外的侍衛把夭夭攔了下來,不讓其進入,我看了看帶路的太監,讓夭夭留在了門外等我。
跟著太監走進了養心殿,殿中文貴妃還是如之前一樣,候在歐陽泓的身側。太監把我帶到養心殿後,更自己退了下去,偌大的殿中,隻餘我和文貴妃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