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能賣錢了。”包打聽把嘴裏的水全部噴了出來,這位公子真人不露相,說出來的話可是讓人覺得非同尋常。
“難道是為了別的?”我追問,臉上露出些許八卦的神色。
“這個不能告訴你。”包打聽欲言又止,搖了搖頭,替自己重新倒了杯茶。
“卻不知兄台是不能告訴我呢還是自己不知道呢?”我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懷疑地看著包打聽。
“包打聽你不是說你什麼都知道嗎?幹嘛不說呢?”旁邊有人起哄,嘲笑道。
“你們懂什麼,建城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件事我包打聽不知道。”包打聽最是受不得別人懷疑,此時聽到旁邊的人起哄,怒道。
“你看我的錢袋因為有錢才被別人偷,這些人偷東西也不過為財,偷屍體難道不是為財?”我打開了手中的折扇,擋在了自己的臉上,放下折扇時同情地看了看站在旁邊被噴得滿臉茶水的兄台,接著道。
“依你這樣說,倒也是解釋得對。”旁邊的人點頭附和,“包打聽,你看人家說得多對,你錯了就是錯了。”
“那些人哪裏是為了錢,那些人從新墳裏挖出屍體便送進入了北郊義莊裏。”包打聽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色一黑,便打住話不說。
“怎麼不說下去了?”有人好奇地問,屍體送進義莊,義莊裏本來就是放屍體的啊!
“不說,說了你們也不懂。”包打聽瞟了一眼那位清秀的公子,便閉口不說,任憑別人和他怎麼說,也不肯再搭話。
我看包打聽也不肯再說下去,而且他神色有些焦急,坐立不安,我便踱回自己的桌子,端起桌上的茶慢慢品嚐。這茶,淡而無味,喝著也算打發點時間。
包打聽坐了一會,便神色匆匆地離去,夭夭看了我一眼,便跟著走了出去。
我坐在茶館裏,聽著台上有人在開始說書,興致勃勃地聽著,說書先生說得倒有幾分生動。
就在說書先生的書快結尾的時候,夭夭悄悄回到我身邊,她對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目光看了看她袖子上沾染 的點點紅色,歎息地搖了搖扇子。
走出茶館,想不到這些人竟有如此勢力和凶狠的手段,包打聽什麼有效的信息都沒有透露出來,如此快便被滅口,倒是我無意中害了一條人命。心莫名地沉重起來。
入夜,我從床上爬起來,換上了夜行衣,輕輕推開門,便施展流雲輕功,躍上了屋頂,飄然而去。
北郊義莊裏,陰風陣陣,莫名地讓人心裏有些驚悚。
我站在義莊院子裏的樹枝上,看著裏麵點著的燭火,我看著屋裏的兩個人走了出來,輕輕掩上門便離去。
我從樹上落下來,推開門便看到地上撒滿了白色的紙錢,昏暗的燭火映著屍體慘白的臉龐,我走到離我最近的屍體,如此年輕便死了,倒是十分可惜,我搖了搖頭,認真地一一檢查屍體,這些屍體僵硬,臉上浮出了點點的屍斑,也不過是剛死沒多久,並不是那些從墳墓裏挖出來的屍體,突然聽到外麵有輕微的響動,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