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他們是在唱著什麼?”陸毅隻覺聽來十分清脆悅耳,卻是聽不懂他們在唱什麼。
“這是古雅一首很有名的情歌,他們是在唱潔白的仙鶴啊,請把雙翅借給我,不用飛得太遠,轉到古雅就回……相聚在情山秋真,柳樹愛上了小鳥,小鳥對柳樹傾心,隻要兩個情投意,鷂鷹也無隙可乘。 ”越澤用著他自己的聲音輕輕地唱了起來,秋真山本來就在一個空曠的山穀裏,越澤的聲音雖然輕,但被風吹拂著,飄到了遠處的篝火那邊。
格桑花隨風搖蕩,原來空曠的山穀安靜了下來,隻聽著這個白衣飄飄的俊雅男子站在花叢中,黑發飛揚,眼裏散發著柔情,他的歌聲悠揚猶如晨曦散落在大地般,讓人溫暖,又如春風般拂過麵頰,讓人安寧。
明明他隻是在輕輕唱著,卻讓人覺得他是在對自己的情人在訴說自己的情懷。一曲終罷,山裏響起了絡繹不絕的掌聲。
我低著頭撇了撇嘴,說話就好好說話,幹嘛非得唱出來,這不是平白無故惹桃花嘛。
隻見一個姑娘從人群中緩緩走了進來,這個姑娘身段苗條、腰肢柔軟、麵貌猶其姣好身穿黃色長袖皮袍,長及腳內穿白色襯衫,腰係鮮豔如虹的彩帶,腳踏花紋美麗的鬆巴靴,烏黑的頭發梳成無數細辮披在身後,發披綴滿珊瑚,猶如一朵田野的格桑花。
靨豔比花嬌,玉顏豔比春“紅”。
她走到越澤身邊,雙手合十,用著嬌俏的聲音在他身邊輕輕說著,滿麵桃紅的春光,落落大方地笑著,注視著越澤的俊雅麵孔。越澤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禮貌地回敬了一聲紮西德勒。
姑娘聽了後馬上雙眼微紅,接著眼淚汪汪,無限哀怨地看了一眼,哭著跑了開去。
“爺,那位姑娘跟你說了什麼,你怎麼把人家惹哭了?”夜叉瞪著眼睛,想不到古雅這些如此落落大方的女人也被三言兩句弄哭了,爺臉上還掛著溫和的笑容,怎麼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那位姑娘是看上了爺,邀請爺去放孔明燈,爺肯定是不答應。”這裏的風俗是邀請自己看上的心儀對像去放孔明燈,如若孔明燈升上了天空,剛證明兩人心心相印,即可結為連李,就相當於東衍的拜堂成親一樣。
“相爺可是認為我們西晉的姑娘還進不了你的法眼,你剛剛拒絕的可是我們古雅最漂亮的格桑花。”晉帝冷哼了一聲,再怎麼樣,他西晉的姑娘示愛,越澤也用不著如此強硬地拒絕,太不把西晉放在眼裏了。
“所謂既無望,何生希。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還不如不給別人希望,長痛不如短痛,直接拒絕對她來說,未必是件壞事。”有道是仁慈有時其實也是一種傷害,越澤淡淡地說。
我看著另一道身影從人群中躍進來追著離去的女子,柳暗花明又一村,說不定是另一個春天的到來。
我們走了過去,前麵是一個篝火,大家正圍成一個圈子在篝火旁邊,互相說著笑,哪一個人看上了心儀的對像,便會圍繞在那人身邊唱情歌,邀請放孔明燈。
不過,秋真山上,每次在情夜開始前,大家都會先聚在一起,放上一盞孔明燈,許願,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