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現在不過三更,離天亮還有段時間,越澤想了想,便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休息。
我動了動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了一道笑意,接著安心地睡覺。
“爺,要出發了。”帳蓬外,陸毅的聲音輕輕響起。
我一聽,跳了起來,整了整服裝,筆直在站在了越澤旁邊。
陸毅走進來時便看到滿是笑意的爺和旁邊站得筆直的侍衛,爺今天怎麼心情如此高興,自從夫人死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你還站在這裏,沒看到爺剛起來,還不下去打水。”陸毅瞟了一眼那依舊站著一動不動的侍衛,道。
“是。”我諾諾地答了一句,快速跑到外麵先洗了把臉,打了一盆水端給越澤,然後又站在了旁邊。
“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陸毅不悅地盯著自打了水回來後,便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侍衛,怎麼這侍衛如此不懂侍候人。
看到陸毅不悅的神色,我又端著越澤梳洗完的髒水便往外麵跑,剛想悄悄地和夭夭交待點事情,才一轉身便看到晉帝的身影,我馬上又往越澤帳蓬裏走。
“你怎麼又回來了?”陸毅大怒,這個侍衛難道沒看到他和爺在談事情,怎麼又跑回來了。
我無語地看了看陸毅,我不想的,隻是晉帝又跑去我哪裏找人,越是最危險的地方,越是最安全的,我隻好選了晉帝帳蓬旁邊的東衍使者帳蓬。
“算了,這侍衛以後就跟在我左右。”越澤終於擺了擺手,放過了水公子,之前他一直不發話是有心回報水公子昨晚獨自占了床,不過事情終有限度,水公子可不是普通人,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人,“出發吧。”
越澤絕對是故意的,之前怎麼不出口,小人。我終於看清楚他的真麵目,不就是昨晚占了他的床。
我跟在越澤的身邊,天天跑到門口去站著,看著晉帝在水公子那裏吃鱉,真心實意地覺得心情大悅。
這天終於過了西晉的邊境,進入了西晉的古雅,大隊進駐了古雅的驛站。
我凝神地聽著隔壁的人說著古雅明天的潑水節,早就聞說西晉古雅的潑水節尤為出名,再加上近段時間的確需要放鬆一下,我站在暗處,向夭夭做了做手語,告訴她我明天需要參加潑水節,讓她想方設法讓晉帝在古雅逗留多一天。
而當我直截了當地告訴越澤,我很想,很明確,而且一定要參加明天的潑水節時。不知是本公子強烈的態度以及眼中的期盼打動了他,越澤在明知自己時間緊迫的情形下,還是點頭答應了我的要求。
基於越澤的良好表現,我也就十分客氣地把他桌子的菜一掃而光,這一天中午陸毅跑出跑進,害得我連吃飯的時間都得站崗,看著越澤慢條斯理地吃,現在山不轉水轉,終於輪到我先下手為強。
越澤從外麵走進來,看著桌上空空如也的飯菜,不由啞然一笑,而水公子早已經飯後飽足地站在旁邊。
就這樣,越澤在水公子一再強調不能讓別人發現屋裏有兩個人一起用膳的情況下,餓了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