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對於南寧公子的親自來訪,心裏有些意向不明,就算南寧公子不來拜訪他,他也是要去會會他的,正好有如此的機會。
“左相大人。”越澤到正殿時,南寧公子正站在殿內欣賞著牆上的掛畫,他似感應到有人過來,轉了個頭回眸一笑,隻覺得春暖花開般,滿室溫暖,“冒昧打擾。”
“南寧公子客氣,你可是請也請不來的貴客。”越澤溫和地笑著,南寧公子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越澤,此人不失為人中之龍,相貌絕色,可稱得上為驚才絕豔,一朝入朝庭,便在官場上如漁得水,短短數年間便爬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位。
“左相大人可知本公子此番到東衍何事?”越澤不動聲色,自然知道南寧公子暗中打量了自己一番,這時聽到南寧公子這樣說,臉上的笑容越加燦爛。
“尋妻。”越澤倒不相信南寧公子這次前來是尋妻,隻不過天下的人皆道南寧公子前來東衍是尋妻。
“此妻非相爺夫人的妻,隻不過是本公子心儀之女子。”南寧公子搖了搖手中的扇,淡淡地開口。
“哦,莫非此女子就在帝都。”越澤心中明澄,這樣情況下,南寧公子說的倒不假。
“相爺可知,本公子手上的紙扇。”南寧公子輕輕搖著手中的扇,問。
“願聞其詳。”越澤洗耳恭聽的模樣,雙目清澈見底,看著南寧公子手中的紙扇,沒有絲毫的嘲笑。
“世人皆知,本公子手中的扇手不離身,此乃本公子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人相贈。”南寧公子眼前浮現出那抹巧笑的倩影,想起她親手為自己製作的紙扇送與自己當作離別之物。
朝有曉霧動身兮,夕憶往矣歡嘻哉!
怎奈情何以相酌,落定塵埃多保重。
她輕輕地說,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倒是世上珍寶。”那種自幼兩小無猜的感情,又豈是一把紙扇可以說得清,道得遠,訴得盡的。越澤倒有些羨慕,南寧公子的年小時光。
“此次,我便是來尋她。”南寧公子了然地笑了笑,那個自幼長大的女孩,隻怕所謂伊人,早已不在原地等他了。
“不知是哪位小姐。”越澤倒也欣賞南寧公子的情深,有心相助。
“正是相府的花家小姐。”南寧公子還是不緊不緩地搖著自己手中的扇,也欣賞地看著越澤。
越澤端起桌上的茶,慢慢地喝著,果真如此,南寧公子此次前來的目標正是花水心。
南寧公子也不急,不再看著越相,慢慢地欣賞著牆上的畫,這些畫可是真跡。
“若是兩情相悅,越某定不會阻攔。”越澤慢慢地說,花水心,是他心中的妻子對象,那是因為小時候,他與她相遇,彼時,她救他,並教與他,凡事在於忍,那時,他就說,他日,必娶她為妻,長大後,他來尋她,她竟毫無記憶,沒有過去,他不介懷,隻願將來,還在一起。
“他日,我帶著花家小姐離去時,請不要阻攔。” 似在意料之中,南寧公子浮現出笑意,
說。
“若她肯跟你走,越某必不阻攔。”隻要她幸福,越澤必不強求。
“一言為定,萬望越相記得今日的承諾。”南寧公子收起紙扇,“本公子決定住在相府,不知相爺可否行個方便。”
“請自便。”越澤臉上還是掛著溫和的笑容,隻是笑不達眼底,吩咐管家帶南寧公子到客房,便走回了書房。此時,越澤猶不知,他日後為他日之諾付出了怎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