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偷襲本皇子,滾出來!”三皇子憤恨的對著箭雨射來的方向大吼。
他隻是氣急的吼上一句,以為對方根本不會回應,沒想到當真有個人走了出來,來人故作驚訝的道:“我還以為膽敢謀反的是哪個奸賊,沒想到是三哥你。”
三皇子瞪大眼:“皇甫明朗!怎麼是你?你不是在南越郡嗎?”他還以為埋伏在這裏偷襲的是秦王的人,“你假裝去南越郡,其實根本沒走?!”三皇子惡狠狠道。
來人正是九皇子,他道:“我可不像三哥這般大逆不道,既然向父皇說了要去南越郡,當然是去了,這才剛回到京都,就發現有人謀反,我猜來猜去,怎麼也沒猜到是逆賊是三哥你。”
三皇子麵孔扭曲,他根本不信九皇子說的話,九皇子肯定是假裝離京,其實一直潛藏在京都,他或許早料到自己會反,一直等著這一刻呢!
九皇子確實是去了南越郡一趟,但等調查出一些眉目之後,結合零散的證據,他已經猜到殷家與水匪勾結,心驚之餘,擔心殷家狗急跳牆,就留了個替身在南越郡繼續調查,自己則秘密回京了。
事實證明他這個決定做的非常對,晚上他正在潛藏的小院裏休息,外麵突然亂起來,下屬來稟告他殷家反了。
他沒有與城裏的叛軍對上,而是直接帶人來到宮門外,殺了守在門外接應的叛軍,換上他們的衣服蹲守下來。
殷家既然已反,肯定會先控製皇宮,如果三皇子成功殺了父皇,自己再站出來平叛不遲,如果三皇子失敗潰逃,自己則抓住他去向父皇邀功,不管哪一個結果,都對他有利無害。
他在外麵蹲守半個時辰,果然見三皇子和殷丞相逃出來,當即下令放箭,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見過九皇子,”龍影衛上前行禮,為首之人道,“我等奉皇上之命,抓捕判臣殷丞相和三皇子,多謝九皇子出手相助。”
說完就示意其他幾人去擒拿殷丞相和三皇子。
“慢著!”九皇子道,“你們是何人?”
“我等乃龍影衛。”為首之人道。
九皇子其實已經猜出來了,但還是故作不信道:“本皇子從來沒見過龍影衛,怎知你們是真是假,這兩個判臣交給本皇子,本皇子押他們去見父皇。”
笑話,他可是要拿三皇子和殷丞相去向父皇邀功的,怎能被龍影衛搶了功勞。
龍影衛並不在乎功勞,隻要能完成皇上的命令就成。為首之人略一猶豫,便答應了。
九皇子命人將三皇子和殷丞相綁了,殷丞相是文臣,毫無反手之力,三皇子倒是想反抗,奈何身中兩箭,三兩下便被製服了。
兩人被五花大綁著押送回宮,神情皆是憤怒又絕望。殷丞相想到率領大軍的殷元琅,就算自己死了,殷家也不會倒,勉強還能鎮定。三皇子卻是心中灰暗,自知一切都完了。
九皇子命手下的人幫助平定皇宮的叛亂,自己則押送三皇子和殷丞相很快來到寢殿。
他一進去,就眼睛通紅的給弘光帝重重磕了一個頭:“父皇,兒臣回來晚了,讓父皇受驚了!”
弘光帝見九皇子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身上濺的都是血,顯然是拚殺過來的。他麵上柔和,眼神卻沒有溫度:“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老九回來的時機太巧,讓他不得不生疑。
九皇子像是沒發現他眼中的審視似的,道:“兒臣查到南越郡水匪的真相,立刻快馬加鞭回京,準備稟告父皇,沒想到一回來就見城中大亂,趕緊就帶人前來救駕,卻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兒臣聽說是秦王救了父皇,幸好如此,否則兒臣定然無法原諒自己!”
他嗓音哽咽,一臉的後怕,隨後又恨恨的道:“兒臣趕到宮外,正好見到三哥和殷丞相倉皇逃出,便將他們抓住帶了過來,交給父皇發落。”
弘光帝一聽三皇子和殷丞相被抓回,立刻就沒心思計較九皇子回來的巧合了,“把那兩個叛賊帶進來!”
三皇子和殷丞相被推了進來,兩人也不知是流血過多,還是心中驚恐,臉色白得像死人一樣。
“父皇!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都是被殷丞相逼的,不是有意要害父皇的,求父皇開恩,饒了兒臣一次吧!”三皇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哀求。他不想死,隻要能活下來,以後就還有機會,死了就一切都完了!
“孽障!”若不是離得遠,弘光帝都想親手掐死他,“朕說了,要將你們淩遲處死,你還想讓朕饒你,做夢!”
三皇子拚命磕頭:“父皇不要!兒臣真的知道錯了!兒臣沒辦法啊,如果兒臣不答應謀反,殷丞相就要殺了兒臣,兒臣是為了自保,一時糊塗才鑄下大錯。求父皇看在兒臣往日立下不少功勞的份上,饒兒臣一命吧,隻要不殺兒臣,兒臣願意接受任何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