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戰鬥進入膠著狀態,喬殊彥和麻子臉皆心急不已時,祁長錦突然露出一點破綻,被李滄澤一掌擊在胸口,口中噴血的倒射而出。
“長錦!”喬殊彥驚怒焦急。
麻子臉則麵露喜色,然而李滄澤卻突然反應過來,神色大變道:“小心!”
麻子臉還沒反應過來,狀似重傷後退的祁長錦速度陡然激增,竟瞬息就到了漁船旁邊,抬腳就朝船沿踹去。
砰的一聲巨響,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漁船就像一隻玩具一般,一眨眼就翻了個底朝天。麻子臉在最後一刻逃了出來,船上的其他物什,包括那些火藥,全都沉進了水底。
急切的追過來的李滄澤也被這一幕驚的呆住,那艘漁船就算不是很大,也不是人力可以推翻的,祁長錦簡簡單單的一腳,仿佛根本沒用什麼力氣,竟然就將它踹翻了!
河麵上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直到李滄澤又驚又怒的聲音響起:“祁長錦!不,你根本不是祁長錦!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其他人陸陸續續反應過來,與李滄澤的驚怒不同,眾人歡呼聲震天,望著祁長錦的眼神崇拜至極。隻有喬殊彥眼中閃過幾分驚疑之色,但一想到這些天來和祁長錦的相處,那點懷疑又很快消失了。
祁長錦是真非假,這一點他不可能弄錯的,定然是祁長錦失蹤的這幾年,有了什麼奇遇,才變得如此厲害。
祁長錦繼續朝李滄澤攻去,之前擔心李滄澤狗急跳牆,所以他才隻用了部分實力,現在威脅已除,他不再藏著掖著,隻是幾招,就將李滄澤生擒住了。
李滄澤奮力掙紮,他不甘心!不該是這樣的!他李滄澤就算要死,也該死的轟轟烈烈,讓敵人付出慘烈代價,而不是現在這樣,像條死狗一樣被擒住,毫無反抗之力!
祁長錦點了他的穴道,將他丟在雜草叢生的地麵上,他一身華服沾滿了血跡和泥土,臉上頭上都是草屑,是前所未有的狼狽。
“李滄澤,你囚禁暖言,割她的肉放她的血時,可有想過會有如今的下場?”祁長錦在他身上劃出縱橫交錯的血口,“現在我便讓你嚐嚐放血的滋味!你讓暖言受了五年的地獄折磨,我要讓你十倍百倍的都還回來!”
暖言?沐暖言?祁長錦腦中閃過幾乎快要忘記的一個人影,在失手殺了沐暖言後,他一度非常後悔,沒了沐暖言的血液供應,神藥用一顆就少一顆,若是沐暖言沒死,他就能用神藥拉攏更多人心,也許就不會奪位失敗,更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李滄澤因疼痛和怨恨而麵孔猙獰,森然冷笑道:“沐暖言早就死了,你才知道她被我囚禁放血,不嫌太晚了嗎?那五年裏,她可是心心念念著等你這個好表哥去救她呢,可是直到死她也沒等到!你猜她死的時候,是不是非常怨恨你,怨恨你連她受了那麼多苦都不知道,怨恨你辜負她的期望,讓她死的悲慘而絕望!”
祁長錦一腳踩在李滄澤胸口,李滄澤吐出一大口血,臉色因缺氧而憋的青紫,就在他快窒息而死的時候,踩在他胸口的腳才移開,他立刻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嘴角仍帶著猙獰的笑容。
怒吧!越怒越好!越怒他就越不會殺了自己,隻要自己不死,總能找到機會逃出生天!
祁長錦看出他的心思,冷冷道:“你放心,你不用耍這種手段,我也不會殺了你,暖言期盼了五年卻望不到生路,她有多麼不甘絕望,我會讓你深刻的體會一遍!”
“啊!”李滄澤發起淒厲的慘叫,他的四肢全被祁長錦斬了下來,疼的全身痙攣不停。看著離體的四肢,李滄澤現在就感到了絕望,他要的活著,不是變成殘廢的人棍,與其這樣,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李滄澤嘶聲大叫。
祁長錦麵無表情的收起寶劍,腳尖在李滄澤太陽穴一踢,李滄澤頓時昏了過去。
站在不遠處的喬殊彥這才走了過來,見祁長錦從李滄澤身上搜出一個青瓷小瓶,倒出兩粒紫黑色藥丸來,問道:“這是什麼?”
祁長錦眼神晦暗的盯著藥丸看了一會兒,突然一握拳,藥丸化成粉末從指縫中簌簌落下。
“這是罪惡之物!”祁長錦沉聲道。若不是因為這些東西,暖言表妹又豈會受那麼多苦,死的那麼悲涼淒慘!
喬殊彥已經猜出那是什麼東西了,畢竟他也是知道沐暖言之事的。雖然這種神藥的確很吸引人,但就像祁長錦說的,是罪惡之物,留著也是禍害。
“你已經為沐暖言報仇了,別想太多了,”喬殊彥微笑在祁長錦肩頭錘了一拳,“我們該回京了,映初還在等我們的好消息呢!”
想到映初,祁長錦沉鬱的眼神這才變得柔和幾分,頷首道:“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