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4 金令,長錦殊彥追殺李滄澤(2 / 2)

“主子,周圍全是追兵,我們沒路逃了!”一個親信觀察了一下外麵的情形,著急的對李滄澤道。

李滄澤端坐在船艙中,麵前擺著一隻酒壺,就像沒聽到親信的話一般,慢慢的自斟自飲。

逃亡近一個月,他的形容多少有些憔悴,之前一直想法設法四處奔逃,心裏充滿了急迫感,如今到了絕境,他心裏反而沉靜下來,有了自飲幾杯的心情。

“主子,您快想想辦法啊!”親信等了一會兒,見李滄澤仍隻顧著喝酒,急切的催促道。

李滄澤將酒壺裏的最後一點酒喝完,才道:“待會兒我出去見他們,你們找機會各自逃命去吧。”

親信大驚:“主子!要走一起走,我們不可能扔下主子自己逃命的!”

李滄澤平靜道:“你們跟著我,也是想有個好前程,如今我連你們的命都護不住了了,更遑論前程。你們也沒必要再跟著我送死,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們能逃一個是一個。”

“主子……”

“去吧,”李滄澤揮了揮手,“但願你們都能逃得性命,若我僥幸活下去,以後有機會相見的話,大家再把酒言歡。”

親信還想再說什麼,李滄澤態度堅定的讓他走,他紅著眼給李滄澤磕了個頭,一言不發的退出去了,但看他的神情,是絕對不可能自己逃走的。

外麵的人圍住這一條漁舟,遲遲沒有任何動作,直到一艘大船從後麵駛來,他們立刻讓開一條道路,讓大船行駛到前麵。

祁長錦和喬殊彥並肩站在船頭,河風將他們的衣袍吹的獵獵作響。兩人神色與平常無異,眼神卻明亮犀利,追了這麼久,終於將李滄澤圍困住了。

“李滄澤,出來!”侍立在他們身後的柳葉朝漁舟喝道。

十一名做漁夫打扮的男人從船艙中跳出來,他們已經做好必死的準備,麵對密密麻麻的敵人,臉上毫無懼色,隻有同歸於盡的決絕和狠戾。

他們一出現,就張開彎弓指向祁長錦和喬殊彥,擒賊先擒王,要是能殺了這兩人,敵人勢必大亂,他們也許還有一絲逃生的希望。

然而結果是徒勞的,箭矢還沒射到大船上,就被周圍小船上的人截下了,然後一撥箭雨反擊而來,他們拚命抵擋,卻是寡不敵眾,有兩人中箭栽進河水裏,剩下九人狼狽的退到遮蔽物後。

不遠處的水下一陣翻騰,片刻後,中箭的兩人被五花大綁的扔上甲板,身上挨了幾腳。

“這兩隻烏龜想逃,他們水下功夫不錯,害的我們好幾個兄弟受傷!”捉住他們的人邊說邊忍不住又踹了幾腳。

漁船上的九人見狀,心中皆大怒,他們還以為那兩人中箭而亡,竟然是詐死逃跑!枉費主子待他們一直不薄,他們竟然背棄主子!

那兩個被堵住嘴的人急的嗚嗚直叫,他們根本就不是想逃跑,隻是想趁機毀掉敵方的船罷了,這些奸詐小人,是故意汙蔑他們,讓剩下的人彼此生疑,瓦解他們的鬥誌!

剩下九人的確對其他人生出懷疑之心,生死麵前,便是以前再好的兄弟,也難保沒有生二心。那兩人是詐死逃跑,也許其他人就會提著別人的人頭投誠,所以之前能把後背交給彼此的五人,這會兒都下意識的拉開了一點距離。

喬殊彥嘴角微微勾起,這九人能跟著李滄澤活到現在,都是身手了得之人,臨死反撲的話,怎麼也得帶走幾十條性命,能讓他們生出嫌隙,自然最好不過。

喬殊彥揚聲道:“李滄澤,你還要繼續躲著,看著你手下的人全部死光嗎!”

片刻後,船艙門打開,李滄澤從裏麵走了出來,他換了一身華服,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一掃之前倉皇逃命的狼狽,仿佛隨時準備大宴賓客的主人。

“主子!”九名親信連忙聚集到李滄澤身邊,“外麵危險,主子怎麼出來了,快進船艙裏吧!”

李滄澤搖了搖頭,越過他們走到船頭,就這麼暴露在敵人的箭矢之下,與祁長錦遙遙對峙。

“祁長錦,當年讓你逃出生天,我就知道,遲早我們會有今天這一戰。”李滄澤略帶自嘲的道,“我隻是沒想到,當年我被你逼得不得不遠走海外,如今又被你圍困在江上。我李滄澤傲然一世,竟兩次都敗在同一人手上!”

“亂臣賊子,多行不義,早該一死!”祁長錦冷冷道。

“多行不義?哈哈……”李滄澤大笑起來,“什麼叫有義?什麼叫無義?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我若奪位成功,我便是正義的一方,你們才是亂臣賊子!”

李滄澤陰森森道:“你祁家為朝廷世代賣命,得到的又是什麼?家破人亡而已!你所謂的忠君,全是一場笑話!一旦你回到大燕,等待你的就是明帝無休止的追殺!哦,他不止要追殺你,還要搶你的妻子,花映初要不是逃到東周來,早就成了他後宮的眾多女人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