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姃!”九皇子隔著馬車喊了映初一聲。
映初懶得下車,便隻打開窗簾,道:“臣女不小心崴了腳,請恕無法下車行禮,不知九殿下有何事?”
九皇子驅馬靠近,情真意切的看著映初道:“母妃的決定,我並不知情,我沒有想抬公儀可霜進府的意思。”
映初臉色微沉:“殿下這是何意?淑良娣已經答應了,殿下還想反悔嗎?殿下將霜姐姐的名聲置於何地?”
“我……”九皇子歎氣道,“我隻是不想你誤會,也不想你生氣。”
“殿下多慮了,臣女沒什麼好誤會和生氣的,”映初道,“臣女隻希望殿下以後能善待霜姐姐,別讓她受委屈。”
“看在你的麵子上,我自然會善待她。”九皇子含情脈脈道,“但是我想娶的,想要的人隻有你,你千萬不可因此對我心生芥蒂,否則便是違逆母妃的意思,對不起公儀可霜小姐,我也定不會抬她進府!”
映初心裏不耐煩,卻隻能露出一個淡笑,語氣也柔和了一點:“殿下放心,我絕沒有心生芥蒂。殿下可是要進宮?那我便不耽誤殿下了。”
“好吧,”九皇子道,“你腳崴傷了,記得找大夫看一看,醫者不自醫,你可不要大意。”
“我知道了,謝殿下關心。”映初告辭一聲,便令車夫繼續趕路了。
九皇子也掉轉馬頭,往皇宮去了,近來事務繁多,他片刻不得空閑,所以剛才才輕易就讓映初走了。
映初其實也不得閑,與公儀天陽議事到半夜,第二天一覺睡醒,紅葉便稟告,秦王請她有空過去一趟。
映初用完早膳,便直奔秦王府去了。
秦王和祁長錦、喬殊彥在書房說話,下人直接便把她帶了過去。
“你們在談什麼?一大早的就喊我過來。”映初問。
祁長錦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幾分柔色,道:“可用過早膳了?今日廚房的棗糕做的不錯,是你喜歡的口味。”
“我已經吃過了,不過聽你一說又有點饞了,秦王府的大廚手藝可是一絕。”映初笑道。
琰諾當即就道:“來人,端一盤棗糕過來!”
映初在祁長錦身邊坐下,又問了一遍:“你們剛才再談什麼?”
“是關於李滄澤的事,”琰諾表情立刻就不好了,“皇上原本限定五日之內結案,結果九皇子把國師失蹤的事爆出來的太早了,十皇子雖拿了‘證據’說明李滄澤就是凶手,但是為了迎接戰事,保存實力,皇上並沒有懲罰李滄澤,隻是暫時將他軟禁在府裏,隻要戰事一起,肯定會啟用他。”
喬殊彥道:“九皇子是故意為之,李滄澤是三皇子保下來的,倘若在戰場上失利,兩人都要被問罪,可比單單處置李滄澤有利多了。他大概已經有了計劃,準備利用李滄澤,讓三皇子吃個大虧。”
“他的算盤打得響,隻怕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祁長錦道。李滄澤眼睫毛裏都是空地,別人想利用他,最後說不定反被他利用了。
琰諾看向映初道:“我的意思是,就讓他們狗咬狗去,但姐夫和喬大哥都想盡快了結李滄澤的性命,所以我才請姐過來,問問姐的意思。”
“我讚同長錦和喬公子的主意,”映初想也沒想便道,“李滄澤活著,始終是個變數,他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安心!”
琰諾見映初說的毫不猶豫,便拍板道:“那好吧,既然你們都覺得該盡早殺了他,那我也沒意見了!”
祁長錦道:“你不用擔心邊疆戰事,若有必要,我會親赴戰場。”
“還有我,”喬殊彥笑道,“我雖然比不得長錦會領軍,但也能抵上半個將軍吧。”
琰諾哈哈一笑:“有姐夫和喬大哥,我自然沒什麼好擔心的。再說,戰事問題還輪不到我操心,先讓他們那些人費心去吧。”
映初他們在書房談話,後院裏,殷清漪得到丫鬟的傳話,氣的折斷了指甲:“這個公儀可姃,真把秦王府當自己家了,想來就來,半點也不避諱!”
“可不是嘛,”丫鬟憤憤不平道,“尤其最近,她恨不得一天跑三趟,真是一點廉恥都不顧了!前院那些奴才,一個個對她比對小姐還恭敬,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王妃呢!”
殷清漪瞪她一眼,丫鬟連忙低頭掌了自己一個嘴巴:“小姐息怒,奴婢隻是替小姐不平,全京都城的人都知道小姐是秦王府,她公儀可姃充其量就是個狐狸精!”
殷清漪捏緊手中的帕子,冷聲道:“現在我的確是秦王妃,但以後呢?國師重傷失蹤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皇後待我的態度也微妙起來,我真怕萬一……王爺恐怕會真的舍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