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華聽映初維護喬殊彥,本就冰冷的眼神頓時更加冷厲,又要對喬殊彥出手。
映初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不要打了!”又對喬殊彥道,“你快回去吧,此行事關國師的大事,真的不方便與你同行,你若執意跟隨,隻會讓我難做。”
殷九華被映初阻止,更是火冒三丈,不過見她趕喬殊彥走,心裏又舒服了一點,沒有再繼續動手,隻陰著臉甩開映初的手。
映初卻怕他一個不高興,又毫無征兆的出手,再次抓住他的胳膊,比剛才抓的更緊。
殷九華掙了掙,沒掙開,臉上十分不耐煩,心裏的火氣卻又消下去不少。
喬殊彥心裏卻很不是滋味,並非因為映初拒絕他同行,他明白映初是為了護他。映初與殷九華共乘一騎,如同被殷九華攬在懷裏一般,這情景本就讓他覺得刺眼,此時映初雙手抱住殷九華的胳膊,那種親昵的姿態更讓他心裏如灌了醋似的酸楚。
以他對映初的了解,若隻是單純的阻止殷九華動手,她至少會避諱一點,就像麵對他時,總是有意無意的拉開距離。映初待殷九華,完全就像待祁長錦一樣,絲毫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顧忌。
難道就因為殷九華那張臉,映初就把感情寄托在他身上了嗎?!
“映初,你看清楚,他是殷九華,不是祁長錦!”喬殊彥道,“他曾經甚至想殺了你,你卻單獨和他出門,讓我和琰諾怎能放心!”
他並不想提及映初的傷心事,可是也不願映初陷在虛假的想象裏,更不能看著她和一個危險人物在一起!
“他是誰,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映初冷下臉道,“我知道你們關心我,但是這是我自己決定的事,誰也別想改變!喬殊彥,你什麼都不必說了,立刻回京吧,我不需要你自作主張的保護!你若再一意孤行,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映初!”喬殊彥又急又氣。
映初不再理他,道:“殷九華,我們走吧。”
殷九華掃了喬殊彥一眼,語氣危險:“你最好聽花映初的話,別再跟蹤本座,否則下次燒的就不是你的頭發了!”
他掉轉馬頭,便要離開。
“等等!”喬殊彥大聲道,“映初,我答應你回京,這匹馬你留著!”
映初的話已說到那個份上,他再不放心,也隻能回京了,但是不能再讓映初和殷九華共乘一騎了,殷九華分明是憑著那張臉,占映初的便宜!
“不用了……”映初想拒絕。
“你不必擔心我,”喬殊彥連忙道,“待會兒會有人來接我,我回京不急著趕路,隨便一匹馬都行。這匹馬是千裏良駒,性情溫順,絕不會耽誤你們趕路,你們也不好一直騎一匹馬不是?”
映初略一猶豫,就接受了他的好意:“那就多謝了。”
她明白喬殊彥的顧慮,如果能讓他和琰諾放心一點,接受一匹馬也沒有什麼。而且與殷九華共乘一騎的確有些不便。
殷九華眼角一沉,隻譏諷的掀了掀唇角,並未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