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二夫人怒道,“你無憑無據的就胡亂猜測,先懷疑可雯,現在又往我們身上潑髒水,你安的什麼心!”
“二伯母何必動怒,”映初道,“方才我被冤枉時,可是心平氣和的很,二伯母反應這麼激烈的話,隻會讓人更起疑心。”
“你!”二夫人還想再說什麼,公儀可姝拉了她的袖子一下,她猛然反應過來公儀可姃是在故意激怒她,強壓下怒氣道,“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公道自在人心,我不怕你汙蔑!”
映初暗道可惜,若真把二夫人激怒,一時衝動的答應下來,那就省事了。不過看來公儀可姝吃過虧後,今非昔比了,一直都冷靜的很。
“無論如何,我今天是必須把事情查清楚的,”映初道,“既然二伯母極力阻撓,那我就隻能稟明祖父,讓他老人家做主了!”
二夫人冷笑一聲,道:“侯爺身體不適,已經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擾,你還是不要白跑一趟的好!”
知道侯爺對公儀可姃偏袒的很,她當然不會不做預防,她已經派人將瑾瓊苑的門攔住了,公儀可姃的人根本就見不到侯爺的麵。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本侯就算身體再不適,也不可能坐視不管!”齊侯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齊侯坐著軟轎,由兩個小廝抬了過來。
“侯爺!”二夫人神情一變,她已經下令不能讓侯爺知道,侯爺怎麼會來!
齊侯冷冷掃了二夫人一眼,這個二兒媳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把手伸到他的瑾瓊苑了!
二夫人目光閃躲了一下,勉強露出一個笑臉:“天氣這麼冷,侯爺身體不好,何必跑這一趟,這裏的事由兒媳處理就行了。”
“府裏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齊侯冷聲道,“這種大事不通知我,還想阻止可姃見我,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二夫人臉色難看,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麵,侯爺就給她難堪,真是一點麵子也不留!
齊侯沒有再理會兀自生悶氣的二夫人,對映初招招手道:“可姃,過來,把來龍去脈跟我說一說。”
映初道了聲是,走到齊侯軟轎前,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並沒有添油加醋什麼,但也足以讓齊侯陰沉下臉色了。
他是不相信可姃會配置什麼迷魂藥的,可雯和蘇氏、可姝阻撓可姃檢查靈堂,才更可疑!如果真是她們為了陷害可姃,才弄出這一出,今天他非得清理門戶不可!
“去查!”齊侯怒聲道,“先查燭燈,若是沒問題再把整個靈堂都查一遍,我就坐在這裏,亓官氏若有怨靈,盡管朝我來!”
“侯爺!”二夫人心中怒火高漲,侯爺就聽公儀可姃說了幾句話,就二話不說的偏袒於她,將自己視為無物,實在太過分了!
“你閉嘴!”齊侯嗬斥道,“讓你操辦喪事,才一天就發生這種醜事!本侯還沒跟你算賬,你不想著趕緊解決問題,將功補過,還在這阻撓可姃,你是想本侯現在就懲罰你嗎!”
二夫人臉上漲的通紅,氣的胸口急劇起伏,卻隻能強忍著,憋的肺都要炸了。
“祖父息怒,”公儀可姝連忙說道,“母親本是好意,就因為靈堂裏已經發生過意外,才盡力想阻止再有人打擾大伯母。既然祖父決定搜查,那我們自然都聽祖父的安排。”
齊侯看了眼公儀可姝,心中不免歎了口氣。以前的可姝溫柔嫻淑,這一次從庵堂回來,給人的感覺明顯變了。他體諒她吃苦了一年,上次她服毒陷害可姃之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它過去了。這一次,但願這個孫女不是主謀之一。
齊侯對身邊下人道:“帶大夫進去檢查!”
下人答應一聲,領著大夫進入靈堂,才片刻工夫,兩人就出來了。
大夫手中捧著一張白紙,紙麵上滴了幾滴燈油,還有一些黑色粉末狀的東西,“侯爺,老夫檢查了燈油,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多虧這位小哥細心,老夫又檢查了牆上熏烤的燈灰,發現果然如四小姐猜測的那樣,含有迷幻藥!人一旦聞的久了,就會神誌不清,無法自控,還會產生幻覺,做出違背本性的事。”
“公儀可雯,我就知道是你!”公儀可雪立刻叫道,“你可真夠狠的!害了珂妹妹一次不夠,還害她第二次!竟然還有臉誣陷姃妹妹,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賤人,真該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