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山夫婦大聲喊冤。
周康快速道:“原告拒不認罪,這案子也還有些許疑點,需要再次查證。今天的審案到此為止,改日再審。”
“周侍郎就是如此潦草審案的?”祁長錦冷冷道,“證據確鑿,真相分明,周侍郎卻故意拖延案情,偏幫原告。既然如此,我少不得要求見皇上,參你一本!”
映初又將赤金鳳尾簪捧出來,輕笑道:“周大人不肯還臣女清白,臣女隻能求助於祁老太君,向太皇太後陳情。對了,年關將近,吏部正在考核官員政績,臣女不介意往吏部走一趟。”
“處死這兩個豬狗不如的畜生!還花小姐清白!”堂外百姓這時候也幫著叫嚷。
周康額頭青筋直跳,目光如淬了毒一樣。雙方對峙片刻,周康最終敗下陣來,狠狠的拍了下驚堂木,“大膽吳大山、吳王氏,毒害生母,陷害無辜,證據確鑿,罪大惡極!依大燕律例,判斬立決!”
“大人饒命!”吳大山夫婦驚惶大喊。
“堵住他們的嘴,趕緊押下去!”周康一臉厭惡的樣子,眼神裏暗藏幾分急切。
祁長錦似乎無意的走動了一步,要羈押吳大山夫婦的差役就被阻擋了片刻。
吳王氏抓住機會大叫道:“民婦冤枉,這都是吳大山一個人做的,跟民婦無關!”
映初道:“這倒奇了,做兒子的怎麼會想起毒死親娘?怕是你這兒媳挑唆的吧?”
“不是!民婦沒有!”吳王氏一咬牙,道,“是祁國公府的二少爺指使他的,二少爺給了吳大山一筆錢,吳大山見錢眼開,就答應了這喪盡天良的勾當!”
“臭娘們!”吳大山氣的給了她一巴掌,“你敢說是我見錢眼開?起初我不同意,是你唆使我的,毒死我娘的是你!”
在死亡的威脅下,這對夫妻倆相互推諉指責,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所有事情都抖漏出來了。
周康臉色鐵青,他就怕這兩個蠢貨扯出祁長生,結果還是沒防住。
映初似笑非笑的望著周康:“沒想到這件事的幕後主使,竟然是祁二少,隻能勞煩周大人將祁二少也請過來了!”
“他們說的話不足為信,”周康道,“不過是死到臨頭,胡亂攀咬罷了!”
“周大人不肯審,那我還是求見太皇太後吧。”映初道。
周康惡狠狠瞪著她,壓低聲音威脅道:“祁二少怎麼說也是祁老太君的孫子,祁二爺也不是好惹的,我勸你還是被撕破臉的好!”
映初勾了勾唇:“周大人不妨等著瞧,到時候被罷官免職,可別後悔。”
周康現在體會到和祁二夫人一樣的感覺,這花映初簡直軟硬不吃,肆無忌憚,被她抓到小辮子,不揪掉一層毛,她絕不罷手。
周康心裏掙紮了片刻,恨恨道:“來人,去傳祁長生!”妹妹和外甥雖然重要,但也比不上自己的官位和績考,他已經極力周旋了,他們可不能怪他。
過了好一陣,上半身幾乎被繃帶包滿的祁長生,才一臉虛弱的被人抬到門外,進了大堂就一副隨時會倒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