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郡侯雙眉倒立,身為男人,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斌兒小小年紀,居然就敢到那種地方享樂,簡直是混賬之極!
“花斌,你真是長本事了!”花郡侯氣的直抖,“怪不得你連《論語》都背不出來,十萬兩銀子說花就花了,原來你根本就沒好好讀書,成天跟一群狐朋狗友出去鬼混!”
花斌臉上留下冷汗,他經常和不同的人出去玩,根本不記得有沒有和盧少等人約好,隻覺得自己今日運氣實在不夠好,福子這個時候居然跑出來搗亂!這下他百口莫辯,父親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映初看著氣得臉色發青的花郡侯,唇角微微勾了勾。她朝花彧使了個眼色,花彧會意的點點頭。
“父親息怒,”花彧一撩袍子跪下,“二弟貪玩,是我這個做兄長的沒有引導好,我也有錯,父親要罰就罰我吧,原諒二弟一次,他以後一定會改的!”
“你少在那假惺惺!”柳氏又氣又急,“這些肯定都是你跟花映初設的局,斌兒絕對沒有做過!老爺明鑒,他們姐弟肯定是嫉妒斌兒嫡子的身份,聯合起來陷害他!”
“母親實在是誤會我們了,”花映初語速緩慢的道,“我剛才一直說那盒子不能打開,可是母親和三妹妹都不聽,怎麼能說是我們設的局呢?”
柳氏氣得想吐血,隻覺得花映初說的每個字都在打她的臉,在諷刺她咎由自取。
老夫人冷冷的看著柳氏:“映初和彧兒是什麼樣的性子,我清清楚楚,斌兒的個性,我也曉得!你就別在這叫屈了,斌兒經常朝彧兒要銀子的事,你別說你一點都不知情,說他向映初要錢,肯定沒冤枉他!”
老夫人生孫子的氣,但更氣的是柳氏。她好好的一個嫡孫子,都是被柳氏給教壞的!
老夫人對花郡侯道:“我們花家今天要好好正一正家綱,你的兒子,你自己看著處置吧!”
“老爺!”柳氏哀求的看著花郡侯。
花郡侯冷厲的道:“花斌沒收一年的月銀,去祠堂向列祖列宗反省,禁食三天!”
老夫人補充道:“家裏欠缺的銀子,就由柳氏想辦法補上,一天沒補齊,花斌就一天別想出來!”
“就依母親說的辦!”花郡侯道。
偷雞不成蝕把米,柳氏想要花映初的財產不成,反而害了自己的兒子,還要再賠一大筆銀子!柳氏氣得渾身顫抖,幾乎沒暈過去。
花斌耷拉著腦袋,一臉菜色。跪祠堂就算了,以後沒有銀子花用,這日子還怎麼過?
“父親,”花雲初想求情。
花映初搶先道:“父親就看在長姐的麵子上饒恕二弟吧,長姐日後化身成凰,還要二弟幫襯呢,二弟好,長姐才能好啊。”
“有這樣不成器的弟弟,雲初哪裏好的了!”花郡侯冷聲道,“現在讓他長長記性,改正還來得及,省得以後連累雲初!”
花雲初這次再也裝不了好姐姐的模樣,冷著一張美豔的臉,眼中射出怨恨的光芒,狠狠的盯著花映初。
花映初則衝她微微一笑:“長姐,我知道你心疼二弟,但父親都是為你好,你就別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