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後悔也晚了,”花斌叫道,“快把鑰匙交出來,不然我就把鎖給撬開!”
映初急道:“斌兒,那裏麵是……你聽我的,真不能打開!祖母,父親母親,盒子裏隻是我的私物,別打開了!”
映初越這麼說,眾人越是懷疑,尤其見她目光躲閃、神情急切,就更覺得她心裏有鬼。
老夫人不悅道:“你現在不願,剛才就不該請我做主!我派人大費周章的搜查完了,你再出爾反爾,是尋我開心嗎!”
映初一臉為難,似乎不知該如何是好。
花郡侯道:“映初別惹你祖母生氣,把鑰匙交出來吧。”
“……是,父親。”映初無奈的妥協,在袖子裏摸了摸,拿出一把青銅鑰匙。
還沒等她遞出去,花夢初就伸手搶過去:“我來開鎖!”
她拿了鑰匙,興衝衝的走到紅木盒旁邊,快手快腳的打開鎖,從盒子裏取出一張紙。
柳氏瞧著不像是銀票,就猜應該是錢莊的票據,不由更興奮,連忙對花夢初道:“快拿來給我看看!”
花夢初看著手裏的東西,笑容卻僵在了臉上,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夢初!”柳氏急的催促。
花夢初把紙往袖子裏一塞,對柳氏使眼色:“母親,這果然是二姐的私物,還是不要看了。”
柳氏不明白她在暗示什麼,皺了皺眉,慎重的沒有開口。
老夫人卻不肯這麼輕易放過,她疑心是花夢初和柳氏幾人合起來糊弄她,想私吞映初的錢財,於是冷下臉道:“夢初,把東西交給我!”
花夢初磨磨蹭蹭的不肯交。
“怎麼,我的話對你不管用了?”老夫人陰著臉道。
花夢初無法,隻能硬著頭皮將紙拿出來,交給老夫人。
老夫人才看了前麵幾個字,臉色就一變,越往後看手抖的越厲害,最後身體往後一仰,差點厥過去。
“母親!”花郡侯嚇了一跳,“您這是怎麼了?”
老夫人氣得直咳嗽:“你自己看看,花斌他幹了什麼好事!”
花郡侯將紙拿過去看了一遍,頓時臉色鐵青的怒指著花斌:“你這個逆子!逆子!給我跪下!”
“父親,為什麼讓我跪?”花斌疑惑道。
“你還有臉問,跪下!”花郡侯怒吼。
花斌不情不願的跪下,嘴裏還在問:“父親,我到底做錯什麼事了?”
柳氏一頭霧水,在她心裏,兒子就是她的寶貝疙瘩,就算犯了錯誤也不會是什麼大事,這天寒地凍的,怎麼能讓兒子跪在地上。
“老爺!”柳氏道,“斌兒犯了錯您教訓幾句就是了,做什麼罰他跪下?地上那麼涼,斌兒把膝蓋跪傷了怎麼辦?”
“慈母多敗兒!”花郡侯衝柳氏吼了一聲,“看看你生的好兒子,已經讓你養成什麼樣子了!十萬兩銀子!他竟然找映初借了十萬兩銀子!我竟不知道我生了一個這麼金貴的兒子,居然能花用十萬兩銀子!”
花斌臉色驟然大變,下意識的就否認:“我冤枉,我沒找二姐借錢!”
“你還狡辯!”花郡侯把那張紙摔到他臉上,“這借條上有你的親筆簽名,還按了手印,你還敢說沒有!”
花斌看著這張借條,神情更慌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