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淪陷了?難怪京城的百姓會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鳳綰衣輕輕一笑,心頭說不出的激動、喜悅。
“來人有多少兵馬?”是康大哥的先鋒部隊,還是鸞煌率領的主力軍?
南楓慚愧的搖了搖頭:“確切的消息暫未打聽到。”
前朝剛得到信兒,後宮僅有些風言風語罷了。
“這也不能怪你,是我太心急了。”鳳綰衣沒有怪罪他,“你待會兒去一趟太醫院,替我拿藥,切記,這事一定要讓鳳卿卿知曉。”
那人恨她入骨,且曾失去過一個孩子,若是知道,她在宮裏過得有滋有味,更會嫉恨不已。
“她不是想做皇後麼?”鳳綰衣唇邊的笑加深了許多,隻雙眸透著一股冷冽的戾氣,“我就要她一點一點失去希望。”
讓她嚐嚐,被愛人憎惡、遺棄的噬心之痛。
見到她狠厲的神態,南楓心尖微顫,不自覺生出了一分畏懼。
事情正如鳳綰衣所料,當鳳卿卿聽聞,她差人前往太醫院取安胎藥,還說藥味太苦,又拿了些蜜棗去苦後,氣得將箐竹宮裏的瓷具又狠摔了一遍,且命翡翠即刻為她更衣,梳妝打扮後,趕往禦書房。
夜臨風剛召見過朝中武將,共商迎敵的辦法,且有了初步計劃。
鳳卿卿來時,朝臣剛走不久。
她快步行入房中,神色哀淒地福身行禮。
“不在箐竹宮待著,來朕這裏做什麼?”夜臨風早被戰事擾得心煩意亂,又見她不請自來,心緒能好到哪兒去?
“我一聽說邊關失守,就想著你心裏邊必定不舒坦,特地來瞧瞧你。”鳳卿卿柔聲說道,繞過龍案來到他身後,輕輕為他揉搓著太陽穴,“你何必苦惱?有外公麾下的大將坐鎮,夜鸞煌哪能是你的對手?他能拿下邊關,靠的是先發製人,等你的援兵一到,他手裏那些個烏合之眾就會兵敗如山倒。”
在她心目中,楚國是四國之首,論兵力,遠在梁國之上,而林家手掌水師,戰力強悍,擊倒夜鸞煌定是不難的。
夜臨風一聽這話,攏起的眉心愈發皺緊了一些。
沒了林家,他難道就贏不了夜鸞煌嗎?
“你這張小嘴就是會說話。”夜臨風強裝出欣慰、開懷的樣子,寵溺地捏了下鳳卿卿的鼻尖。
他再不願承認又如何?如今的楚國,的確得要依附林家的水師!先前他冷落鳳卿卿,以招致林榮廣的不滿,眼下戰事頓起,他必須得安撫好林家,等到夜鸞煌一死,他會好好同林家人算一算這筆帳。
一抹狠絕的殺意飛快掠過他的眉眼。
鳳卿卿嬌羞的低著腦袋,沒能看見他臉上的異色。
“好了,朕尚有政務要處理。”夜臨風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我才來不久,你就要趕我走嗎?”鳳卿卿有些不太情願,“而且,我還有事沒和你說呢。”
夜臨風強忍著不耐,笑問道:“何事?”
“臨風,你真相信鳳綰衣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鳳卿卿神色一凜,咬牙道,“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她嫁給你以後,沒有與你同床過一次,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不是她!她一直是清白之身,怎麼會有孩子?肯定是和外邊那些野男人……”
“夠了。”夜臨風冷聲嗬斥,他還以為她真是來做解語花的,哼,原來是來給自己上眼藥,抹黑鳳綰衣!
“我說的是真的。”鳳卿卿唯恐他不信,又把先前和鳳綰衣的交易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