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站在臨風身邊的人,隻會是她鳳卿卿。
鳳綰衣渾然不知鳳卿卿心裏那些小算盤,她在宮裏轉了一圈,竟沒見著一個熟悉的麵孔。
“請等一下。”
鳳綰衣在禦花園裏攔下了一個麵聖的宮女,這丫頭應是剛進宮不久,見著她,竟嚇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奴婢見過……見過……王妃。”
後宮中除卻夜弘天的後妃,便隻有鳳卿卿一個女子,宮女雖未見過她,卻聽宮裏人說過安南王妃回宮一事,自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來。
鳳綰衣揮了揮手,喚她起來說話。
“本王妃初進宮,正打算去拜見太上皇,你可知太上皇住在何處?”
“您要求見太上皇?”宮女一臉驚詫,“王妃您有所不知,太上皇近日龍體抱恙,皇上早先下旨,不許任何人騷擾太上皇靜養,奴婢不敢抗旨,請您恕罪。”
她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唯恐鳳綰衣會發難。
“哦?病了?”怕是被夜臨風給軟禁了吧。
“是,是的。”宮女結結巴巴的說,甚至帶著幾分哭腔。
“那白婕妤呢?”
“也病了。”
“這麼巧?”鳳綰衣愈發肯定這件事兒裏有鬼,但她臉上卻不露山水,惋惜的歎了口氣,“既是病了,本王妃便隔些日子再去拜見吧。”
她沒再多問,拐道去了仁康宮。
這座寢宮清冷了好些年,自先皇後香消玉殞,再無人入主,隻有宮人時而進來打掃屋子,可夜臨風繼位後,宮裏的宮人換了一批,他又忙著安穩朝堂,哪記得調派人手到這兒來?以至,仁康宮滿院蕭條,花草漸枯,仿若一座荒廢的冷宮。
不過這冷冷清清的寢宮,卻讓鳳綰衣分外滿意。
比起前呼後擁,宮婢相隨,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瞧著,她更喜歡這清靜、安寧的環境。
越過落葉遍灑的院子,推門進入主殿。
“這就是你往後要住的地兒?”
一道邪肆的聲音大殿左側的牆角處傳來。
鳳綰衣嚇了一跳,忙側目看去,見到來人時,臉龐驀地冷了下去。
“你跟蹤我。”
軒轅敖斜身靠在牆上的身子,懶洋洋直起。
“什麼叫跟蹤?我是擔心你的安危,才會藏身在暗處保護你。”
這和跟蹤有何區別?
鳳綰衣暗暗腹誹道,卻沒說出來。
“宮裏不乏高手,你盡快離開,別被他們發現了。”
若是當作了刺客倒也罷了,可萬一讓夜臨風知道他的身份,會引來許多麻煩。
他不屑地癟了癟嘴:“你太小瞧我的武功了,就宮裏那些爪牙,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小心駛得萬年船。”誰知道夜臨風身邊會不會冒出些江湖高手來?在沒摸清他全部的勢力前,她必須保持警惕。
“你不想知道剛才那名侍衛,要稟報什麼事嗎?”軒轅敖沒接話,口風一轉,說起了別的。
“你知道?”鳳綰衣略有些好奇。
他笑得很是神秘。
“有話就說,別同我打啞謎。”每每總拋出誘餌,又故意吊她胃口,很好玩麼?
鳳綰衣對軒轅敖的惡趣味分外鄙視。
“我說,你對我態度就不能好點?”
對夜鸞煌諸多包容、忍耐,對他,反而不假顏色,真真是差別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