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萬哉流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不解,沉吟數秒,恍然大悟般道,“難不成你們尋回水玉了?”
“我們未辜負梁王的信任,已將水玉成功取回。”鳳綰衣含笑承認了。
“真的?水玉在哪兒?”萬哉激動地往前邁出一步,手掌淩空伸來,想要去拽她的胳膊。
“你想做什麼?”南楓身影一閃,護在了鳳綰衣身前,戒備的盯著梁王。
萬哉迅速回過神來,訕笑道:“水玉對朕那逆子太過重要,聽到這消息,朕心頭大喜,險些失態了,還望兩位莫要見怪。”
“梁王眼下的心情,我與王爺都能理解,怎會放在心上?”鳳綰衣搖搖頭,示意他不必介懷,而後,又道,“隻不過,梁王曾說得到這枚玉石,便能令貴國二皇子誠服,不再與我軍為敵。”
“不錯,朕的確與定北王說過此話。”萬哉心急如焚,隻想快些拿到水玉,偏生他又不敢將急切表露出來,隻能耐著性子,同鳳綰衣說話。
“既然是這樣,那先前與陛下的約定,我們應算得上完成了一半。”
話意有所指,萬哉素來精明哪會聽不明她的言下之意?
仰頭笑道:“定北王的意思是想讓朕先寫下詔書?”
他轉眸看向夜鸞煌,後者輕抬下顎,默認了。
“朕言出必行,這便親寫詔書,但這玉璽,得等到那逆子歸順,才能落下。”
一日未蓋印戳,聖旨就做不得數,這是他給自己留下的後路。
“自該如此。”鳳綰衣仿若不知他的盤算一般,笑吟吟的說道。
萬哉再不猶豫回身來到大殿的長案前,揮筆疾書,寫下了一份傳位於大皇子萬陌謙的退位詔書。
“南楓,還不快將水玉呈上?”
鳳綰衣接過詔書後,扭頭向南楓使了個眼色。
“屬下遵命。”
南楓探手入懷,腳下步伐不停,在萬哉目不轉睛的注視下,一步步靠近案前。
水玉就在他懷裏!
萬哉高興得一顆心咚咚直跳,未覆上麵具的容顏,激動得近乎痙攣。
就是此刻!
一道猛虎出籠般迅捷的身影,突然從南楓頭頂上躍過。
軟劍出鞘,劍尖直刺萬哉的心口。
“噗哧”
鋒利的刀刃沒入皮肉,從背部刺出。
什麼!?
萬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見鬼似的看著眼前俊朗非凡的男子。
“父皇,好久不見了。”
清冷如雪的聲線,哪是夜鸞煌的?
“是你!”
萬哉嘶聲怒吼道。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逆子會出現在這兒?
他們是幾時聯絡上的?探子為何不稟?
“當年您害死皇叔的時候,可有想過會有今天?”
劍柄輕輕轉動,硬生生挖出一個血洞來。
“哇——”
鮮血噴出唇齒,萬哉的臉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蒼白下去。
“逆……逆子!”
他含血怒斥,目光陰鷙似要吃人。
“兒臣自幼發誓,有朝一日會用你的血祭奠皇叔,您且去吧,皇叔他在黃泉盼著您呢。”
話落,軟劍無情抽出,血花四濺,一顆血淋淋的心髒也在同時被劍尖挑出,落入了萬華堯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