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關係到國家安危,自然是要稟明父皇的,這就不用丞相大人操心了,我可以即刻去擬折子。”
“夜鸞煌!”鳳鴻澤咬牙切齒地吼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經曆了這麼多,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呢?
夜鸞煌勾起了唇角,眼神裏沒有一絲因為的同情。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夜鸞煌十分清楚。
“丞相大人還是不要太激動了,有什麼話,留著和父皇說吧。來人,將人帶走!”
“誰敢動我?!”鳳鴻澤怒喝了一聲,虎目圓睜地看著周圍靠過來的侍衛,間距不肯離開。
夜鸞煌麵無表情地凝視著鳳鴻澤:“相爺這是要頑抗?”
“話不可亂說,罪不可亂認。王爺想要老夫認罪,請拿出證據。”鳳鴻澤是想要拖延時間,隻要能平安度過今晚,他一定能想到化解的辦法。
然而他的想法夜鸞煌如何不知?
聽了鳳鴻澤的話,夜鸞煌忍不住輕笑出聲:“還真是對不住相爺了,這會兒,驚天怕是已經到了皇宮吧。”
鳳鴻澤大驚:“你剛剛出去不是去見卿卿?”難怪驚天出去以後就再也沒出現過,原來是去皇宮了。
“相爺到現在才明白過來嗎?”夜鸞煌收斂了笑容,抱著雙臂,視線緊盯著鳳鴻澤,心裏卻是在想著鳳綰衣。
每一步都已經被算計好了,而他算計了一輩子,竟是栽在了這樣的陷阱裏,諷刺啊!
鳳鴻澤不禁仰頭大笑:“明白又如何,隻要皇上不下旨,本相依舊是一國丞相!你休想趁機加害於我!”
“本王最是公允,相爺想等父皇的旨意,也不難,以驚天的腳程,相信他很快就能回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
夜鸞煌揚了揚唇角,故意不回答鳳鴻澤的問題,而是衝著他兩邊的侍衛吩咐道:“好好護送丞相大人回府吧,記住,要盡心盡力保護好丞相大人的生命安全。”
這就是要派人監視他了,鳳鴻澤氣得連話也說不上來,事實上,此刻他也不能說什麼。
有密信,還有人證,他就是想抵賴,也沒有理由,更何況夜鸞煌現在隻是軟禁他。
鳳鴻澤心有不甘又無可奈何,隻能被王府的侍衛“護送”著回了相府。
進了相府的大門,宋義見到鳳鴻澤兩邊的侍衛,不禁愣住了。
“老爺,這是……”
下人們瞧見這樣的陣勢,紛紛覺得茫然。
“都下去吧,沒事。”鳳鴻澤壓抑下自己的怒火,然後鎮定地對宋義說道:“你現在去請大小姐過來。”
也許眼下,隻有鳳綰衣才能救他脫困了。
可是宋義卻十分為難的模樣,走到鳳鴻澤跟前,低聲說道:“大小姐被南王爺接回府了,說是府中出了大事,又見老爺您遲遲沒回來,故而先走了。”
“想回就回,想走就走,她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爹!”唯一的希望都沒了,鳳鴻澤怎能不怒?話一出口,他才想到周圍還有下人在,隻好梗著脖子喝了一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不明就裏的宋義有些無措:“老爺,究竟出什麼事情了?”
相府就快要完蛋了!鳳鴻澤是想這麼說的,可是他不甘心啊!
為什麼鳳綰衣就這麼湊巧的離開了呢?
難道夜臨風早就和夜鸞煌勾結在一起了?
鳳鴻澤不認為鳳綰衣會狠心到去幫著外人一起加害於自己,更何況,若是自己倒台了,鳳綰衣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想到這幾天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鳳鴻澤合上了雙眼。
原來,這是一個早就挖好的大坑,隻等著他往裏跳了。
這一劫,隻怕是躲不過了。
人證物證俱在,真要鬧到皇上麵前,他也無從爭辯啊。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鳳鴻澤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無力起來:“都下去吧,我去書房待會兒。”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隻要他抵死不認,一口咬定是夜鸞煌的蓄意陷害,也許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身後的王府侍衛聞言,卻是攔在了他的跟前:“恕在下無禮了,丞相大人,王爺吩咐過,除了相府前廳,您哪裏也不能去。”
鳳鴻澤愣住,他若是不去,該如何銷毀那些證據?夜鸞煌竟是連這條路也要斷掉嗎?!
“這裏是相府!是本相的家!定北王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鳳鴻澤咬著牙,怒聲說道。
侍衛麵色不改,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丞相大人多慮了,王爺隻是擔心會節外生枝罷了。我等奉命辦事,希望丞相大人包含。”
沒想到夜鸞煌身邊的一條狗也是如此能言善辯,狡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