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鳳綰衣卻搖搖頭,拒絕了夜臨風的安排。
“不必了,王爺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而且此行我若是太過張揚反而不好。”
“也是,那等你回京的時候,派人提前知會我一聲,我讓人去接你。”
正好他可以趁這段時間好好收拾那個鳳卿卿,等到鳳綰衣回來,孩子的危機解除,那個愚蠢的女人也再不會來騷擾他,多好。
鳳綰衣點點頭,對他的諒解和安排很是感動。
“雖然我爹不能前去,但此事還是需要告知他一聲。這段時間,為了卿卿的事情,我爹操碎了心,都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王爺去相府,有見過卿卿嗎?”
夜臨風好不容易緩和下去的臉色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鳳綰衣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激化這幾個人之間的矛盾,到時候看一場好戲!
“我去相府是和相爺談正事的,見她做什麼?不過聽下人說,她被相爺關在了房間裏,最近才放出來。”
“有這麼嚴重嗎?真是可惜了,這樣一來,卿卿想要嫁人就更難。”
夜臨風的臉色更加蒼白,他盯著鳳綰衣,小聲問道:“你都知道了?”
鳳綰衣一愣,茫然地看著他,反問道:“我該知道什麼?”
見她實在不知,夜臨風鬆了一口氣。
鳳卿卿懷孕的消息眼下還沒有擴散開來,他必須趁著之前動手了,不然後患無窮。
“沒什麼。你就不要再過問卿卿的事情了,放了她一馬,就任由她去吧,你放心,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這樣甜膩膩的言語讓鳳綰衣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不管如何努力,她發現自己都無法麵對夜臨風,隻要他們一有身體接觸,鳳綰衣便會忍不住想起臨死前的畫麵。
就好像這些畫麵是在提醒著分綰衣,不可再被夜臨風迷惑,更不可再次對他動情。
當晚,夜臨風沒有留下來,而是帶著一批折子去了鳳鴻澤那裏。
鳳綰衣求之不得,回到房間,立刻開始準備。
而另一邊,得知鳳綰衣沒事,夜鸞煌和雁漠北都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一定會穿幫呢。
“綰衣的信裏還說了,讓我感謝你的提醒。”夜鸞煌收起鳳綰衣讓熱送來的密信,然後放在燈油上,燒了。
娟秀的字跡瞬間化為烏有,雁漠北還甚是惋惜。
“咱們之間是需要客氣的關係嗎?”
“你說的是,隻是我希望,我們之間深厚的感情不要被旁的因素所幹擾才好。”
他都知道?雁漠北回過頭來驚詫地看著他,所以這才警告於他?
說來也真是巧了,夜鸞煌和鳳綰衣竟會說同樣的話,
雁漠北並不是一個擅長隱藏感情的人,可是現在,他卻無法做到像從前那般瀟灑,要顧慮的東西多了,膽子也就小了。
夜鸞煌正式向夜弘天提出要二去南方賑災,請他派兵支援。
這提議是在上早朝時,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提出來的。
除了答應,夜弘天沒有其他的辦法。
他正需要人手前去南方,可惜直到夜鸞煌請命之前,沒有一個人願意主動前往。
“此去南方,必定危險重重,朕給你一萬兵力,希望你能給朕帶回好消息。”
夜弘天早就查明,汾城一帶,山匪為患,正好可以讓夜鸞煌帶人去剿匪。
三天之後,帶著這一萬兵力,夜鸞煌出發了。
到達驛站之時,天色已經晚了下來。
夜鸞煌下令讓部隊整頓休息,而他自己回到房間之後,迅速關上了房門,連驚天和康浩都不許跟著。
房間裏,可不止他一個人。
一名灰衣男子正坐在桌邊飲茶,聽見身後的動靜也沒有回頭。
夜鸞煌看見他,不禁微微一笑,道:“你就不怕是別人進來?”
灰衣男子回過頭來,麵容很是陌生,那雙眼睛卻讓夜鸞煌很是熟悉。
這正是喬裝打扮之後的鳳綰衣。
“我可是確定是你上來了,所以才悠閑地坐在這兒喝茶。”
上來的時候,夜鸞煌的腳步故意踩得很重,就是為了讓樓上的人聽見。
而鳳綰衣聽見腳步聲之後,便立即跑到門邊打探了一下外麵的情況。
如果剛剛來的人不是夜鸞煌,鳳綰衣早就躲起來了。
驛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而她還是借著事先就準備好的文書,在此等候夜鸞煌的。
“夜臨風沒有懷疑你?”夜鸞煌一邊問話,一邊點亮燭火。
為了不讓自己被別人發現,鳳綰衣都不敢點亮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