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卿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哽咽地說道:“現在你高興了,我落得這個地步,你滿意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鳳綰衣聽著很是不解。
“你等等,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你了?”
“如果不是你寫了書信給爹爹,爹爹怎會這般嚴懲我。”
不過是將她軟禁在府中,這就叫嚴懲了?
鳳綰衣忍俊不禁。
她還真是溫室裏養大的嬌花啊,受不得一丁點的委屈。
“本就是你欺騙在先,我不過是轉述而已,你要是覺得爹爹教訓得不對,那就去找他啊,找我來做什麼。”
鳳綰衣的語氣裏滿是輕蔑,一副不願與之交談的模樣。
見她作勢要走,鳳卿卿連忙轉過身來。
“你別走!陪我說說話也好。爹爹一會兒就會派人過來接我,若是沒見你在這裏,又該罵我了。”
“這是為何?貴嬤嬤不是說已經稟告爹爹了嗎?”
鳳卿卿點點頭,說道:“她跟爹爹說,會請你帶我出來,所以爹爹才準許我出來的。”
難怪,之前鳳綰衣還奇怪貴嬤嬤一介奴才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麵子,原來還是拿了自己當幌子。
鳳綰衣重新坐了下來,而鳳卿卿則從桌上的竹籃子裏取出酒菜來。
“準備得還挺周到,不知道的還以為妹妹這是來郊遊了呢。”
鳳卿卿麵色赧然,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斟了一杯酒放在鳳綰衣麵前,她又給自己滿了一杯。
不等說話,便自顧自地喝了一杯。
痛快!鳳卿卿吃了一小口菜,才說道:“這樣愜意的生活隻怕再也不會有了。”
雖然短暫,但也足夠她一生回味了。
誰能想到這樣的境遇下,竟然會是鳳綰衣陪著她呢?
許是受她感染,鳳綰衣也變得有些感性起來。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卻原來是一杯果酒。
剛放下杯子,鳳卿卿又替她滿上。
“以妹妹的姿色,何須這般氣餒,若是覓得佳婿,也定是享福的命。”
說得真好聽,鳳卿卿不由譏笑。
“你不用違心說這些話,我長得漂亮沒錯,可是我已經是夜臨風的人了,不管我嫁給誰,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真是不公平啊,他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卻要求女人守身如玉。
她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沒有人不會介意這樣的她吧。
說到傷心之處,鳳卿卿連喝了兩杯酒,依舊沒有理會鳳綰衣的意思。
鳳綰衣也不勸她,隻管喝著自己麵前的酒。
“你還是少喝點吧,雖然是果酒,後勁很大的。”
“難得妹妹關心,醉死也無妨。”
知道她這是譏諷,鳳卿卿也不答話,一杯接一杯地往嘴裏灌酒,似乎是成心要將自己灌醉。
“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呐!”鳳卿卿似乎有了幾分醉意,開始喃喃自語:“夜臨風曾經說過我會是他唯一的王妃,可是不過轉眼,他便娶了你。”
“這都是緣分,強求不得,妹妹還是看開些吧。”
“看開?”鳳卿卿醉眼朦朧地望著鳳綰衣,唇畔滿是嘲諷,隻是不知道是在嘲諷鳳綰衣,還是她自己。
怎麼可能看得開呢,她賭上的可是她一輩子啊。
然而,鳳綰衣卻毫不費力地就將她給打敗了,她輸得一敗塗地啊。
“你知道嗎,現在全京城都在傳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