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軒轅敖,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想到雲城,自然就想到了軒轅敖,鳳綰衣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突然間會解釋起來。
夜鸞煌唇角微揚,緊摟著她,柔聲說道:“我知道。”
之前會擔心,不過也是怕她被軒轅敖欺負罷了。
“他是西涼皇帝,勢力手段不容小覷,若是拉攏了他,對你也有好處。”
雖然跟軒轅敖那樣的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但是總比與他為敵要好。
聽了她的話,夜鸞煌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個傻女人,為什麼總是要操心不該由她操心的事情?
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夜鸞煌寵溺地說道:“即便要與他合作,也該是我來,要是他欺負你看你怎麼辦。”
笑話,她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人嗎?
鳳綰衣不服氣地皺皺鼻子,反駁道:“等你主動圖謀,黃花菜都涼了。再說了,他要想欺負我,可沒那麼容易。”
不知不覺間,雪花已經落滿了兩人的身子。
雪花鑽進鳳綰衣的脖頸間,一陣冰涼,引得她當即打了個寒顫。
夜鸞煌這才從甜蜜中回過神來,連忙脫下身上的大氅替鳳綰衣披上。
“外麵涼,進屋吧。”
鳳綰衣點點頭,披上大氅之後,再次張開右臂,示意夜鸞煌鑽進來。
夜鸞煌一愣,好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
無奈地笑笑,夜鸞煌低下身子,也鑽進了大氅之中,兩人相互攙扶著,走進了房間。
為了讓她好好欣賞雪景,一進屋,夜鸞煌便打開了窗子,然後將軟榻移到了窗邊,鋪上暖和厚實的墊子之後,才招呼這鳳綰衣過去。
鳳綰衣難得的沒有反抗,乖乖地爬上去,脫了鞋,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裏。
此時的她,單純得就像個孩子一般。
又倒了一杯熱茶給她,夜鸞煌才跟著坐了上去。
這一次,夜鸞煌怎麼也不肯跟鳳綰衣一起裹在被子裏。
倒不是顧忌什麼,而是夜鸞煌覺得,鳳綰衣終究是女子,他們不是夫妻,這樣做,是對鳳綰衣的不尊重。
大雪簌簌,很快便覆蓋了外麵的天地。
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純白。
屋裏的爐火盆中,銀炭不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鳳綰衣半躺在軟榻上,唇角微揚,隻覺得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逸,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美麗錯覺。
“王爺,該喝藥了。”敲門聲忽然響起,驚天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驀地從著靜謐之中驚醒,鳳綰衣扭過頭去,夜鸞煌早已將門打開。
掃了一眼軟榻上的鳳綰衣,驚天什麼話都沒有說。
府中知道鳳綰衣回到了京城的人並不多,就連康浩也不知情。
“好了,你下去吧。”夜鸞煌擰著眉頭,一口氣喝光了碗裏的藥,便將欲言又止的驚天趕了出去。
房門再次被關上時,鳳綰衣分明看見了驚天眼中的警告之意。
“大夫怎麼說的?”
雖然雁漠北已經將情況都告訴了她,可是她還是想要聽夜鸞煌親口說。
“沒什麼要緊,不過多喝幾天湯藥而已。”
“都怪我。”鳳綰衣歎了一口氣,說道:“是我太疏忽,才給了我爹可趁之機。”
“怎麼能怪你。”夜鸞煌在她身邊坐下,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