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撿起瓶子往身邊輕輕一放,連聲謝謝都沒說。
雁漠北扶著額頭,鼻子都要被氣歪了。
不就調侃鳳綰衣兩句嗎?至於這樣對待他嗎?他可是不顧生命危險的救這小子來了。
帶著一肚子的氣,雁漠北回到了春風苑。
那身滑稽的官兵服早就換了下來,他還是那副風流公子的模樣。
鳳綰衣正在雅間裏等候著他,見他進來,鬆了一口氣。
“安全了?”
“死了!”
想到就來氣,雁漠北一屁股坐了下來,抱著一壺酒就開始灌。
“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回王府了,隻等著明日的好消息吧。”
誰知道,鳳綰衣根本不把他的話當話,當即站起了身,準備離去。
“你們倆真是太欺負人了,吃幹抹淨的主兒!”’
雁漠北抱著酒壺,欲哭無淚。
鳳綰衣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過頭來,詫異地看著他。
“你這是要自比煙花女子嗎?”
雁漠北一愣,抱著酒壺,哭得更傷心了。
攤上一個麵癱師弟就算了,現在又遇上一個冷血閻王般的鳳綰衣。
“下次出事兒了別叫我,我不管了,誰的事我也不管了。”
隻怕下次出事,不等自己發話,他便上趕著去救了。
鳳綰衣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想了想,說了一句:“唔……你辛苦了。”
“走走走,你快走吧,別管我了,讓我醉生夢死吧。”
“他的傷沒事吧?”
之前去看夜鸞煌的時候,鳳綰衣便發現了他身上原本愈合的傷口又感染了,可是他卻沒事人一樣。
天牢裏不幹淨,他的傷口本來就沒恢複完全,沒有人照顧,不感染才怪。
“流雲山莊的藥還是很管用的,你就放心吧。”雁漠北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她趕緊離開。
“多謝了。”鳳綰衣柔聲說了一句,是替自己說,也是替夜鸞煌說。
明天又將是一場腥風血雨,但願事情能朝著她預期中的發展吧。
回到煙雨軒時,天都快放亮了。
她的房中,夜臨風正在熟睡,在夜臨風身邊,還躺著一個女人。
看著二人好事之後酣睡的模樣,鳳綰衣隻覺得惡心。
走出房間,鳳綰衣站在院子裏納氣。
“蘇兒,老規矩,扔了吧。”
別人睡過的床,她恨不得連床架都給拆了。
而南楓這時候也過來了,走進房間,將夜臨風身邊的人扛了出來,然後消失在蒙蒙天色之中。
他是清白的
大理寺。
門外聚集了不少京城百姓,而遷移過來的災民也自發地朝這邊趕來。
“你說那個什麼萬民書,是不是真有啊?”
“那可不嘛,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大家夥也不會知道啊。”
“要是有了這萬民書,北王爺可就有救了。”
圍觀民眾紛紛議論,沒有一個是在詆毀夜鸞煌的,都是希望他能平安歸來。
大理寺公堂上。
夜弘天高坐在主位上,大理寺卿坐在正下首,是為本次審判的主審官。
而夜臨風作為旁觀者,端坐在左側。
昨晚刺殺失敗,此時的夜臨風,臉色十分難看。
見到夜鸞煌在官兵的帶領下,安然無恙地走了進來,夜臨風更加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