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臨風也不由得上揚起嘴角,賴在鳳綰衣的懷裏,不肯起來。
“還沒睡好呢,真不想去早朝。”
鳳綰衣忍俊不禁,捏住他的鼻子,故作嚴厲地說道:“王爺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賴床?你要是不去早朝的話,父皇該怪罪你了。”
隻能怪這張大床太舒服了,他就是不想起來。
夜臨風順勢一滾,鑽進了被子裏,悶聲說道:“要不綰衣你再裝一回病吧。”
“這……不妥吧?”鳳綰衣很是為難。
看這情景,要是夜臨風不去早朝的話,那受苦的就是她了。
夜臨風扒拉下被子,不滿地看著鳳綰衣,說道:“你真是一點也不可愛,哄哄本王不就好了?”
哄他?鳳綰衣臉色一黑,他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要哄。
“那還不是綰衣擔心你被父皇責罰?夜鸞煌就在大牢關著,要是你再犯點什麼錯,不就正中父皇下懷嘛。”
說著,鳳綰衣下床,取來夜臨風的衣服,為他更衣。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夜臨風撇撇嘴,他覺得鳳綰衣就是太正經了,一點情趣都沒有,弄得他也不得不跟著嚴肅。
鳳綰衣輕笑,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妻子一般,替夜臨風整裝打扮。
“王爺,昨晚我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有件事情還是要提醒一下你。”
“怎麼了?”
夜臨風轉過身來,不解地看著鳳綰衣。
鳳綰衣抿了抿唇,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夜鸞煌前去南方賑災,在得知災情之後,一定會將情況稟報給父皇。但是目前看來,父皇那裏好像並沒有收到奏章,你要小心,若是真有這份奏章,務必將它弄到手!”
她緊張的模樣還是挺好玩的,夜臨風忽然抱著她的腦袋,在她額前印了一吻。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調查清楚的。”
這話模棱兩可,鳳綰衣也不確定夜臨風是真不知道,還是在故作糊塗。
“現在是緊要關頭,不能有一絲放鬆,這樣吧,讓我去大牢裏探望夜鸞煌吧。”
正在係腰帶的夜臨風,動作一滯,他剛剛沒聽錯吧?
扭過頭來,夜臨風凝視著鳳綰衣,皺眉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見他好像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鳳綰衣一跺腳,賭氣地跑去了一邊坐著。
“我就知道王爺不相信我,我還不想幫你分憂嗎?成天呆在王府裏,像個花瓶一樣,多難受啊。”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套夜鸞煌的話?”
他的心裏多少是有些顧忌的,雖然不懷疑鳳綰衣對他的心意,但是他也不相信鳳綰衣會為了他而去對付夜鸞煌。
可是現在,鳳綰衣卻告訴他說,可以為了他去試探夜鸞煌。
鳳綰衣轉過身來,眼神裏滿是誠摯,望著夜臨風,一字一句地說道:“王爺,我是你的王妃,不為你謀,又為誰謀?為什麼到現在你還信不過我。”
是啊,她嫁進安南王府這麼長時間了,從來沒有做過任何有損安南王府利益的事情。
倒是夜臨風自己,總是為了鳳卿卿而傷害她。
這樣想來,夜臨風也有些心虛。
“是本王不好,連父皇都誇你是巾幗不讓須眉,以後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與你商量的。”
前世的他可沒有像現在這般提防自己,又或者也是提防的,隻是那時候的她飛蛾撲火,在所不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