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用夜鸞煌安排什麼,他們便已經各自分派好各自的差事了。
這令他很是詫異,如此高的配合度根本不是他們的作風。
但不管怎麼樣,隻要他們願意出錢出力,為了汾城的安危,夜鸞煌隻能冒險到底。
“王爺,這其中不會有詐吧?”康浩都能感覺到不對勁,更何況夜鸞煌。
可是眼下,他根本沒有抉擇。
這些人表麵上的確是支持,他日就算夜鸞煌發現不對勁,想要收回成命,隻怕也是晚了。
也罷,隻要能挖出水井,他認了。
“有詐也認了,我能等,汾城不能等,老百姓們不能等啊。”
若非萬不得已,他也不會承擔這麼大的風險去擅自做主。
康浩的眼眶有些濕潤,以夜鸞煌的王爺之尊,何須卑微到如此地步。
可是萬萬沒想到,挖掘水井的隊伍剛剛籌備成功,京城來人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夜臨風。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京城來的人,這就說明夜弘天看見了他的奏折,汾城的百姓有救了。
一見到夜鸞煌,夜臨風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說二弟,你這是怎麼了?這才多久沒見呐,你怎麼成這猴兒樣了?”
這話如果隻是在夜鸞煌麵前提起,也沒什麼,可是他卻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不是公然的踐踏夜鸞煌的尊嚴嗎?
不與他做什麼口舌之爭,夜鸞煌直接問道:“你來京城,可是傳達父皇旨意的?”
故意遲疑了一下,夜臨風點點頭,道:“的確是來傳達旨意的,隻是在這之前,我還需要做一件事情。”
看著夜鸞煌不解的神情,夜臨風很是高興,一甩外袍,大刺刺地在太守府衙的案前坐下。
“來人,給我把定北王夜鸞煌抓起來!本王奉聖上旨意,今日特來審問定北王謀反一事!”
謀反?夜鸞煌一頭霧水,而夜臨風的人毫不客氣地將他給鉗製住了。
“夜臨風,你幹什麼!”夜鸞煌怒喝,現在是緊要關頭,他來汾城不幫忙就算了,竟然還要審問自己?
夜臨風睨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徑直說道:“皇上收到了汾城各官員的聯名奏折,舉報定北王夜鸞煌斂財屯兵,意圖謀反一事,此事關係重大,所以皇上特派本王前來查探清楚。”
此言一出,堂下眾人神情不一。
夜鸞煌驚愕地望著夜臨風,總算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官員是合起火來給他挖了一個坑啊,而他就這樣傻乎乎地往下跳了。
不等夜鸞煌解釋,一名縣官便站了出來,氣憤填膺地說道:“南王爺,下官總算是盼到了朝廷來人了,這些日子以來,大家夥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著實憋屈啊!”
“哦?那真是辛苦各位了,各位放心,現在本王來了,大家有什麼委屈就盡管說吧。”夜臨風看著這些官員,心裏很是得意。
隻怕夜鸞煌做夢都想不到,這些官員早就被自己收買了吧?
隻怪他太愚蠢,不懂為官之道,一個勁兒地得罪這些人,那還有好果子吃嗎?
“回南王爺,定北王在這期間,打著治災的旗號,想要大肆斂財,太守熊原大人因為極力反對,被他罷免了職務,關進了大牢,現在還沒有放出來。”
“啟稟南王爺,下官還要舉報定北王借口挖井一事,光征壯丁,卻將這些人充為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