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般使性子,軒轅敖忍俊不禁,道:“南王妃到底還是個小孩子,發起脾氣來,也是這麼可愛。”
這是誰在說話?鳳綰衣猛地睜開眼睛,直接撞上了軒轅敖帶著笑意的雙眸,嚇得她趕緊坐了起來。
連忙整理好自己的著裝,還好還好,她的睡相不差,著裝也還端正,不至於太丟臉。
“原來西涼王不僅愛聽傳言,還喜歡偷窺。”鳳綰衣打起精神來,冷聲說道。
“寡人可不是什麼傳言都聽,什麼人都偷看的,你應該感到榮幸,如果對你沒有興趣,我才不會偷看你呢。”
簡直厚顏無恥,不僅承認自己偷窺,竟然還要自己感激她偷看自己?
本就心情不爽的鳳綰衣更是火大,這個軒轅敖是專門來跟她作對的吧?
“多謝西涼王厚愛,本王妃當不起!”鳳綰衣沒好氣地說道,然後用力關上了窗子。
眼不見為淨,這個軒轅敖,她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外麵傳來軒轅敖不羈的大笑聲,他發現,逗弄這個安南王妃,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大楚是禮儀之邦,安南王妃確定要如此對待寡人嗎?”
“講禮儀也要看對象,西涼王三番兩次無禮於本王妃,本王妃又何須再假惺惺地跟你客氣。”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講禮儀不代表就是好欺負!
大楚精深的文化,豈是這個來自荒原的西涼王能理解的。
很快便到了安南王府,鳳綰衣由蘇兒攙扶著,下了馬車,而軒轅敖,依舊沒有離開。
“都到王府了,難道王妃不請我進去坐坐?”軒轅敖依舊死皮賴臉,鳳綰衣甚至都要懷疑這個人的臉皮是不是已經厚到不在乎好賴話了。
“府中王爺不在,本王妃也不便迎接西涼王,西涼王還是改日再來拜訪吧。”
連正眼都沒瞧他一眼,鳳綰衣說完這話,便快步進了府,還囑咐下人,不許放軒轅敖進來。
“我說南王妃!寡人大老遠地從西涼過來一趟不容易,你就不能盡盡地主之誼,帶寡人溜達溜達嗎?”軒轅敖也不進去,就這樣站在門口,衝著鳳綰衣大喊,引得過往行人紛紛側目。
鳳綰衣黑著臉,扭過頭來,忍著怒火,說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西涼王還是另尋作伴之人吧,最好離本王妃遠一點!”
她已經如此清楚又明顯地傳達了自己對他的不喜,而且不止一次了,為什麼他根本就不懂得羞恥?
事實再一次證明,不管鳳綰衣如何歇斯底裏地傳遞自己的憤怒,對軒轅敖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南王妃一路顛簸,想來是累了,好吧,今天你好好休息,過兩天寡人再來找你。”說完,根本就不給鳳綰衣回答的機會,駕馬飛奔離去。
不遠處停放著一輛馬車,一隻素手撩開了車簾的一角,裏麵坐著的人正好看見氣得直跺腳的鳳綰衣,不禁鄙夷一笑,然後放下了車簾,讓馬夫繼續前行。
雲霄殿內。
夜弘天勃然大怒,將手中的折子狠狠扔在了地上。
“真是好大的夠膽!救命的錢也敢貪!斬了!都給聯斬了!”
“皇上息怒!”
大殿裏跪了一地的人,個個皆膽戰心驚。
“父皇,當務之急是要阻止這些災民進城,不然勢必會引發京城平民的恐慌與動亂啊。”夜臨風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