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當真無禮至極,鳳綰衣頓時冷下臉來,訓斥道:“若是在家中你說這樣的話也無礙,怎的在這樣的場合下,還是這般不懂禮數?這樣的話豈是能隨便說的?”
像鳳卿卿這樣天生沒腦子的女人,不管別人如何教導,都不會有用。
懶得再跟她糾纏,鳳綰衣說完了話直接去了夜弘天跟前。
鳳卿卿也想跟過去,無奈她隻是一介普通千金小姐,根本沒資格近得皇帝的身。
遠處,三人的眼光齊齊朝著鳳綰衣看過來,還沒開始狩獵便已經較上勁了。
“我算是知道為何北王殿下會對南王妃情根深種了,如此妙人,真是可惜啊。”軒轅敖故作親昵,手肘搭在夜鸞煌的肩上,惋惜著說道。
夜鸞煌肩膀一垮,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冷聲說道:“西涼王,這裏是大楚,還希望你能尊重一下大楚的習俗,不要隨意詆毀女子的名節。”
可是軒轅敖卻根本不在乎自己被夜鸞煌冷遇,訕訕地笑了一聲,又開始跟夜臨風搭話去了。
號角聲響起,狩獵隊伍相繼向前奔去,到了場內,又各自散開。
群臣卯足了勁要在皇帝麵前好好表現一番,可是夜鸞煌和夜臨風兩人卻無心於此。
“你今早在我房前瞎轉悠什麼?又在綰衣麵前胡說?”
雖然因為之前的事,夜臨風對鳳綰衣甚是膈應,但是那到底是他的王妃,他怎麼會允許別的男人跟自己的王妃糾纏不清。
今早起床一開門,便看見院子裏夜鸞煌和鳳綰衣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清晨的陽光灑在他們兩人身上,遠遠看去,那般和諧,好像他們才是兩夫妻一樣。
那個畫麵一直盤旋在夜臨風的腦海裏,以致於現在,他根本無心狩獵。
本不想搭理夜臨風,可是他的馬一直朝自己逼近,逼得夜鸞煌不得不麵對。
“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這麼齷齪,我隻是去給綰衣送點藥膏而已。”
騎了一天的馬,雖然鳳綰衣一聲沒吭,可是女子肌膚本就嬌嫩,長時間騎行,怎麼可能沒有損傷。
這些細節,夜臨風注意不到,不代表夜鸞煌也會忽視不見。
“本王的王妃,用得著你關心?”夜臨風自知理虧,但又拉不下臉認錯,更何況,自己的妻子用得著別的男人來關心嗎?
“那就好好對她,不要給我關心的機會。”
盯上了前方的一頭梅花鹿,夜鸞煌丟下話,便快馬朝那邊走去。
弓已拉滿,隻要時機一到,這頭梅花鹿定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嗖”地一聲,身後一隻箭羽直直貼著夜鸞煌的臉頰,朝著那頭小鹿射去。
這一箭並未射中,受驚的梅花鹿當即逃竄至樹林深處,看不見影兒了。
夜鸞煌慍怒地扭過頭去,瞪著夜臨風說道:“不滿也得看場合!你別忘了父皇之前對我們的交待!”
“我何時不滿了?那頭小鹿上貼你的名字了?既然我們同時看見的,那誰都有資格狩獵,不過可惜,沒獵著。”
正待發火的時候,卻看見那邊軒轅敖正朝這兒走來,夜鸞煌隻好生生壓下怒火,回過身來繼續前行,打算換個地方。
可是夜臨風卻賴上了他,走到哪兒便跟到哪兒。
身後忽然傳來軒轅敖豪邁的笑聲,兄弟倆齊齊回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