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事,吃了太醫的藥,好多了——”文寅彧毫不遲疑的回答說道。
“哼,你就別蒙我了,皇上的病,太醫根本沒轍——”誰知文太師直接斥道。
“既然父親知道,又何必來問兒子呢——”文寅彧無奈又沉重的搖頭說道。
“哼,難道你們審問那傷了皇上的女人,就什麼也問不出來嗎?”文太師臉色很不好看的問道。
“嗯,她死活不肯開口——”文寅彧沉重說道,想到戴九蓮的事情,他也是無奈極了,從趙煜出事,到如今,即使已經奄奄一息,被鎖在那死牢中,但她依然一聲不吭。
“唉 ,那還留著她幹什麼,幹脆早點處斬——”文太師氣怒說道,荳荳聽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明白怎麼回事。
“不行,在皇上還未痊愈之前,都沒法殺了她——”文寅彧說道,“本想著她跟昭王妃曾經有交情,讓昭王妃出馬,興許能夠問出些一二來,但是誰知,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昭王妃又出事了——”文寅彧凝重說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那那唐精兒有消息沒有啊——”文太師這會兒頓時關心起唐精兒來了。
文寅彧搖了搖頭。
“京城附近都搜遍了,沒有找到,還在找——”文寅彧說道。
“那快去找啊,你也去,別閑著了,趕緊把她找著了,皇上也就多一些痊愈的希望——”文太師積極的說道。
“嗯,我回來看看她,就出去了——”文寅彧說道,他說著看了看一旁的荳荳,見她一臉呆愣著,嬌憨十分。
此時他看著自己的小嬌妻,突然同情起趙凜來,那唐精兒三番五次的出事,他無法想象,若是換做荳荳如此,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甚至想都不敢想。
而此時,整個東京城都戒嚴了,士兵們裏裏外外的搜查著。
“隻怕已經出城去了——”兄弟三人騎在馬上,望著城外的官道,趙琰沉聲說道,從昨夜意識到不對勁,他們便一直忙碌到現在,但是卻一點線索也沒有,趙凜幾乎處於崩潰的邊緣。
“他們是昨夜醜時不見得的,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如果出城,那應該已經跑遠,但是又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往哪個方向走的——”趙祺皺眉道,作為新郎官的他,今天天沒亮聽說出事了,便也趕來。
“我就不該讓她一個人回去,我要是跟著,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趙凜沉聲說道,痛苦後悔極了,很是自責著。
“三弟,不要自責了,三弟妹什麼風浪沒見過,不也都過來了嗎,這一次,她也一定能夠化險為夷的——”趙琰安慰說道。
“王爺,王爺——”而突然,聽到珠兒的聲音響起,眾人看去,發現珠兒騎著馬一路狂奔來。
“怎麼回事?”趙凜頓時著急問道。
“快看——”珠兒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遞出手來,眾人隻見,她那手上捧著一隻僵死的小鳥,趙凜一看,頓時眼神收緊。
“在哪裏發現的?!”趙凜急聲問道。
“東麵的樹林裏,太妃跟月宮主已經追去——”珠兒沉聲說道。
話音剛落地,趙凜便已經策馬奔去,趙祺趙琰緊隨其後,而那隻死去的小鳥正是當初在火岩穀中,跟隨唐精兒與戴九蓮的常鳴鳥,死去的這隻,是小紅,雌鳥,而他們很清楚,這倆隻鳥一直都是成雙成對出現的,而且常鳴鳥靈活十分,很難被打下來。
眾人搜尋的注意力開始往東麵樹林轉移去。
而此時,偏僻的野林荒地中,唐精兒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
“咳咳——”唐精兒覺得頭痛欲裂,昨夜她記得自己在端王府中喝喜酒,半夜帶著熟睡的兒子回昭王府,但是突然被人襲擊,不知道往馬車裏撒了什麼藥粉,她頓時失去意識了。
唐精兒環顧四周,發現這裏是一處十分隱秘的樹林,地上都是枯葉,死寂十分。
“翕兒?翕兒?”唐精兒很快清醒過來,四處找不到孩子,她頓時慌張著急了起來。
“哎喲喂——”這時候,她聽到旁邊傳來痛呼的聲音,那聲音很熟悉,急忙爬過去,發現竟然是唐萬三倒躺在那岩石旁。
“啊?三叔?”唐精兒急忙掙紮著起來,將他扶起,她渾身癱軟,但是這裏給她十分危險的感覺,不敢有所遲疑。
“你怎麼在這?!”倆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對方道,唐萬三也察覺到四周情況不對了,臉色頓時慌張起來。
“三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唐精兒急忙問道,“你有看到翕兒嗎?”唐萬三聽了一臉茫然,渾身酒氣,根本沒反應過來。
“翕兒?”唐萬三慌張迷茫得看向四周,“翕兒呢?”他最疼愛小趙翕了,一聽她這麼問,頓時緊張焦急起來。
“我昨夜喝多了,去上茅廁,不知怎麼的,就沒知覺了——”唐萬三喃喃說道,努力思索著昨夜的事情。
唐精兒更加困惑了,心裏的不安也加重了。
“不行,我要去找翕兒——”她惶恐十分,搖搖晃晃的從那岩石上下來。
“等一下!”而唐萬三忽然嗅到了什麼氣味,他一把拉住唐精兒道,神色嚴肅凝重著。
“三叔?怎麼了?”唐精兒臉色蒼白道。
“是續命散的氣味——”唐萬三臉色蠟黃驚恐不已的說道。
“續命散?”唐精兒疑惑著。而唐萬三的則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哈哈,你居然還記得續命散——”而這時候,那背後的竹林裏忽然響起了一陣冰冷悚人的聲音來道,倆人頓時嚇了一跳,慌忙回頭。
隻見一個身穿黑袍子的人從那竹林裏慢悠悠的走過來,一瘸一拐的,而他懷中抱著的正是小趙翕。
“翕兒!”唐精兒頓時焦急的叫道,想要衝過去,但是卻被唐萬三一把拉住了,此時的唐萬三臉色蒼白著,警惕的盯著那黑袍人,而那黑袍人用帽子蓋著頭,根本看不到他的模樣,隻是聽著聲音就絕覺得可怕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