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津江是整個秘境的命脈,這話是什麼意思——”趙祺喃喃自語說道。
“這有什麼難理解的,意思難道不就是說,這個龍津江是秘境的水源嗎,那阿崟長老說了,秘境中大大小小的河流都是從龍津江分流出去的,但是現在龍津江幹涸了,下遊的分支也都漸漸的沒了水流——”金孔雀說道。
“不,這句話應該沒這麼簡單的,這秘境中無數奇幻之事數不勝數,這龍津江一定另藏玄機——”趙祺喃喃說道,心中藏著疑慮,但是此時對他來說,這個謎團還找不到解答的辦法。
“要不明早去問一問青蜓姑娘吧,她不是說在畫齋裏見到過龍津江的畫嗎,興許她知道那龍津江原本是什麼樣子的——”金孔雀好奇說道。
“嗯,也好,那龍津江之前是禁地,沒人敢去,但是唐微然跟依裴先生冒險去了,看來這世上已經沒有到過龍津江的人了——”趙祺苦惱說道。
第二天,趙祺一大早便找了軒轅青蜓來詢問關於龍津江的事情。
“那幅畫上畫的,那裏風景十分的獨特,我們之前所站的斷崖原先是茂密的古樹林,而那斷崖上有一處洞口是龍津江的源頭,瀑布飛流直下,十分地壯觀,而那裂穀中除了江流之外,也是綠意盎然的一片,總之跟現在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哦,對了,在依裴長老的畫上,還畫著一種奇怪的動物,我從未見過那種生物,畫上,那生物頭頂上居然長著人參的葉子,雙眼巨大無比,像是某種精靈一般,但是興許也隻是依裴長老幻想出來所畫的罷了——”軒轅青蜓沉聲說道,她對此印象很是深刻著。
“龍津江的源頭?”趙祺困惑不解道,當初他們去的時候,確實是看到了那斷崖上掛著一個巨大的洞口,但是那洞也已經被沙土封住了,看起來平淡無奇。
“沒錯,還有,我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覺還是怎麼樣的,我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那幅畫像的時候,竟然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一條栩栩如生的怒龍一般,那條江水很奇妙的,像是一條遊龍一般d的——”軒轅青蜓深深的皺著眉頭說道,很是困惑著,聽著她的話,金孔雀倒是覺得雲裏霧裏的,趙祺卻不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隻不過是一幅畫而已,依裴先生美化了那個地方也是有可能的——”金孔雀喃喃說道,不是很當回事。
“我想也是吧,那龍津江雖然確實有很多神奇的傳說,但是畢竟都隻是傳說罷了,我自己也不太相信那些——”軒轅青蜓苦笑起來說道。
趙祺聽了,倒是對龍津江的傳說好奇了起來了。
“那龍津江都有哪些傳說?”趙祺好奇的問道,軒轅青蜓對趙祺的刨根問底很是無奈,在她看來是沒什麼價值的,根本不必再說,但是既然趙祺想知道,她也是隻好說了出來,畢竟閑著也是閑著。
“傳說,當初黃帝蚩尤大戰之後,南海裏的龍王負傷而死,據說那龍王死的地方便是龍津江那一處地方,也有傳說稱,那龍津江便是龍王變幻而成的,總之這些都是老人家們說的,真真假假,具體如何已經無法考據了——”軒轅青蜓無奈笑著說道。
“那怪不得是叫龍津江呢,原來還有這樣的典故——”金孔雀也覺得十分有趣的,笑起來說道。
“是啊,隻不過在依裴長老的畫上,根本就沒有那無名峰的存在,好像是被他故意隱去的一般,也不知道為什麼——”軒轅青蜓是很是不解的說道。
“興許,他即使在那樣絕望的境地中,也想為朋友守住秘密——”趙祺喃喃說道,他的聲音很是低沉無奈,他似乎是能夠感受到軒轅依裴當時的心境一般的,他此時也忽然頓悟了,想到軒轅依裴既然身份如此的隱秘,但是他為什麼還要故意暴露自己,以自己的真名示人,讓人們知道他是個擅長幻術的依裴先生,似乎是在故意將信息傳遞出去一般的。
趙祺意識到,依裴先生當時應該是對自己與唐微然之間的情誼抱有希望的,他幻想著,唐微然會主動來找他,但是卻也沒想到,他一直都沒有再見到過唐微然,而他自然也不會知道,唐微然在回去之後,一直被趙凜 囚禁在地牢之中,長達十餘年。
眾人無奈沉默著,都不知道此事該如何尋找出眉目來,而正說著,忽然,他們看到門外丫鬟們在匆匆行走著,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
“哎,出什麼事了,急什麼?”軒轅青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了,但是卻隱約的不安了起來,她好奇的拉住了一個丫鬟問道。
“是夫人,夫人出事了——”那丫鬟著急十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軒轅青蜓頓時愣住,隨後那丫鬟便急匆匆地啊跑了。
“族長夫人出什麼事了?難道是肚子裏的孩子?”金孔雀困惑而擔憂說道,而那軒轅青蜓卻不說話,她二話不活,直接拔腿便也跟著跑了出去。
“哎青蜓姑娘——”金孔雀想要叫住她,但是那軒轅青蜓早已魂不守舍了,飛奔著朝那水晶宮而去。
“祺哥哥,我們也去看看吧,興許能夠幫上忙——”金孔雀擔憂的說道,那趙祺也隨了她,二人說著便也跟著趕來了。
但是沒想到剛一來,便看到那軒轅青蜓臉頰青腫的摔倒在了宮殿外,這時候,趙翊文寅彧他們也都來了,看到這一幕,都很是詫異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金孔雀跟李顧寧幾個女人急忙跑上前去,將那青蜓扶了起來,她們很是憤怒而不解的質問著道。
此時隻見那宮殿門口圍滿了侍衛丫鬟,那宮殿裏的人進進出出的,每個人神色都緊張彷徨不已,而長老們似乎也都在裏麵。
但是此時的軒轅青蜓卻是另一番模樣,她的一邊臉頰似乎是剛被人打過一般,高高的腫了起來,而她神情呆滯而木然著,很是傷心。
“哎,我問你,發生了什麼了,誰打她了?”這時候,那荳荳直接大剌剌的的衝著那門前的一位侍女問道,那語氣霸氣十分,讓人無法拒絕。
那侍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氣勢洶洶的客人的,想也沒想的,便哆哆嗦嗦的回答了:
“是、是族長打的——”那侍女支支吾吾的說道,一邊回答著問題,一邊很是慌張的瞥著周圍的這些客人,好像擔心他們會因為軒轅青蜓而跟自己算賬似的,回答得絲毫不敢含糊。
眾人聽了,頓時都驚愣住了。
“什麼?!那個軒轅曄打了她?1!”荳荳震驚得大喊起來道,文寅彧拽了拽她,擔心她又惹出什麼事端來,再怎麼說道,那軒轅曄都是族長,而他們不過是客人罷了,最好還是保持著禮貌比較好的。
“嗯、嗯——”那侍女瑟瑟發抖著回答說道,此時她看著金孔雀,李顧寧荳荳,還有那珠兒,一個個瞪大雙眼盯著她,心裏不由得發怵起來,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他幹嘛打她啊?”李顧寧凶巴巴的質問起來道,那模樣狠厲著,氣勢很不一般,那小侍女被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因、因為,——”那小侍女臉色蒼白,話都說不利索了,她偷偷的看了看那軒轅青蜓,發現她隻是呆呆的站著,眼淚也自顧的流淌著,不得已,她也隻好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因為族長將夫人的病歸咎於她,所以剛剛族長激憤之下,便打了她——”小侍女緊張說道。
“什麼?你們夫人是懷孕了,這難道不該是你們族長的問題嗎,什麼時候變成她的問題了?!”荳荳口無遮攔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文寅彧暗暗皺著眉頭,神色陰鬱,但是也拿她沒有辦法。
“因為、因為,當初她給夫人下了毒,才使得夫人落下病根的——”那小侍女一邊緊張的瞟著那軒轅青蜓一邊咬牙說道。
眾人聽了,頓時都震驚住了,但是此時軒轅青蜓卻是苦笑了一下,她那笑意充滿了嘲諷,此時的她的內心想著,連一個丫鬟都已經認定了她的歹毒,認定了當初的事情是她故意而為之的,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更荒唐的是,那軒轅清月明明自幼便身體不好,而如今卻變成了,是她害她留下的病根,這一切是多麼的荒唐,軒轅青蜓此時覺得這一切可笑至極。
“呸,這怎麼可能,她會下毒害人?我看你們這是在誣陷好人——”那李顧寧直接狠狠啐道,毫不留情著,甚至還帶著鄙夷。
軒轅青蜓此時唇角的嗤笑之意更為明顯了,她們是這般的信任她,即便剛認識沒有多久,她們也毫不猶豫的信任自己,但是從小跟自己一切長大,朝夕相處的人,卻根本從未信任自己,軒轅青蜓此時感到前所未有的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