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青蜓想起當初的事情,她依然難忘複雜,那一件事情始終是她心裏的一個傷口,別人提起,便會發痛,便會無處可逃。
“我在贖罪,這一次離開秘境去尋找秘籍,我盡力了——”軒轅青蜓沉聲說道,她的眼中有什麼東西在閃動著。
“可是你沒有把秘籍帶回來,你失敗了——”軒轅曄不給她留有任何的餘地說道。
“秘籍早就被毀了,天下人,唯一見過秘籍的人就是趙祺王爺,我雖然沒有成功,但是我也沒有失敗——”軒轅青蜓情緒突然有些激動的說道,她似乎變得執著,變得堅定了許多。
“你變了——”而那軒轅曄卻眼神幽然的看著她,隨後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道,那眼中溫淡著。
“沒錯,我是變了,早在當初無論我怎麼解釋我沒有害清月的意思,但是卻始終沒人相信我的時候,我就變了,連你都不相信你,你竟然真的以為我想要殺了她,嗬嗬,我一遍又一遍的解釋著,但是所有人卻都定了我的罪,你甚至親自判了我死罪,我累了,不想再解釋了,便認了吧,現在你還要我怎樣?”軒轅青蜓極力的壓製著自己激動得聲音,她不想如此失態,但是她忍不住了。
當初軒轅清月生病了,她日夜守候事,但是後來卻發現軒轅清月是中了毒,而她,這個日夜陪伴軒轅清月的人,也被當作了凶手,更何況還在她的房間裏發現了與之相關的藥粉,鐵證如山,她百口莫辯。
更何況那藥粉確確實實是她親手調製的,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是不是自己哪裏出錯了,將藥粉沾到了軒轅清月的藥裏,她開始愧疚,但是人們卻將她的這種愧疚當作了她作為凶手的依據。
那個時候,軒轅曄正在處於決定迎娶族長夫人的關鍵時刻,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便不再猶豫了,娶了軒轅清月,而決定要以族規來處罰軒轅青蜓,她的行為是死罪,但是阿崟長老卻給了她將功補過的機會,迫不得已,軒轅青蜓才背井離鄉。
這一段過往,是她那些新認識的朋友都不知道的,她也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有如此糟糕的過往。
“嗬嗬,你最好祈禱那個趙祺真的有用吧,否則,我當初的決定依然有效——”而軒轅曄麵對她的激動,絲毫是波瀾不驚著,是好像不管她說什麼,在他看來都隻不過是廢話罷了。
“對不起——”軒轅青蜓將那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也憋了回去,這個問題她已經訴說了千千萬萬遍了,如今她已經不想再說什麼,她愧疚著,痛苦著,即便活著,也將終生受盡折磨。
罷了,軒轅青蜓便奪門而出。
“曾經,這裏是一片綠野,但是現在,隻剩下沙漠了,這些風沙在侵蝕密林——”而休息了倆天之後,眾人便開始著手尋找寶藏了,軒轅氏的人帶著趙祺等人來到了當初唐微然來過的地方,甚至那阿崟長老也親自來了,他一直最擔憂著的。
在距離軒轅氏族的密林不到一天路程的西麵,離開了密林,走過荒蕪的草野,跨過幹燥的沙漠,他們來到了一處斷崖處。
在這高高的斷崖上,可以望見遠方遼闊的土地,但是放眼望去,所見全是黃沙,寸草不生,而這個斷崖是一個圓圈形狀的,十分地遼闊壯觀,那斷崖底下是個裂穀,他們能夠看到,那裂穀中,也是黃土沙地,而裂穀的正中央佇立著一座岩石山峰,在那裂穀中,還依稀能夠辨認出幹涸的河床,這裏的地勢很高。
“這就是無名峰了——”那阿崟長老疲憊的說道,年邁的他,此時已經唇焦口燥不已了。
“什麼?”眾人聽了,頓時愣住了,看著那光禿禿的岩石山,明明什麼也沒有,一眼便能夠看清全貌,可是他卻說這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無名峰,難免是覺得那個阿崟長老在開玩笑。
“沒錯——”可是阿崟長老的話卻讓他們失望極了——“這就是你們要找的無名峰,而當初,這裏不是這個樣子的,當初那個叫做唐微然的人跟我的弟弟相談甚歡,他們是好朋友,我的弟弟依裴,覺得自己遇到了知己,他們彼此欣賞著——”阿崟長老喃喃的說道。
此時他們一行人都穿著白色的鬥篷罩帽,防止日曬,也防止風沙的侵襲,一個個都唇焦口燥著,大家都疲憊極了,但是沒有人敢停下來,他們隻想早日完成任務,然後回家。
“所以依裴先生便答應幫唐微然的忙,幫他將寶物藏起來——”趙祺接話說道,他在猜測,但是也是在篤定著。
“沒錯——”阿崟長老無奈的說道,他的話中帶著無盡的歎息,後悔卻又萬般無奈。
“難道唐微然就是依裴先生說過的那個讓他後悔終生的朋友?”這時候金孔雀好奇問道,她也帶著白色的麻布鬥篷,一路跟隨趙祺左右,一張嬌俏的臉蛋藏在那鬥篷中,粉唇雖然幹燥,但是卻不像其餘人裂開,因為一路上,趙祺幾乎一直在給她灌水,他們帶的水是足夠的,但是疲勞之中,大家似乎也懶得頻繁的喝了,隻有渴的時候才會喝上倆口。
“嗯——”趙祺看了看她,沉聲應道,一邊應著,一邊習慣性的整了整她的帽子,像是在照顧自己的孩子一樣的照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