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玄池山(3 / 3)

“他們是另一座山上的,是魅人,但不是我們部落的——”小魅人說道,言語中,很是厭惡似的。

而正說著,忽然,那夜霧更濃了,文寅彧鼻間用力嗅了嗅,忽然察覺到怪異之處,那濃鬱的花香中明明夾帶著一股讓人不易察覺的氣味,像是某種苦澀的草藥的味道。

快捂住鼻子——”而這時候,那小魅人荳荳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急忙慌張說道,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她感到昏昏欲睡很快便昏了過去,而文寅彧背著她,還在堅持著,搖搖欲墜般的,那長劍深深的插入泥土中想要撐住,但是身子的癱軟還是讓他無法自控的跪倒在地。

文寅彧感到自己的眼皮是越來越重了,而朦朧之中,他隱約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朝他走來,那人穿著一身粉色的寬敞衣袍,頭發發散著,他隻看到那人嘴角在得意的冷笑著,隨後他便沒了意識。

當文寅彧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處囚牢之中,文寅彧頓時驚醒,他隻覺得自己腦袋昏沉沉的,頭很痛,像是被人下了十包的蒙汗藥一般的。

他清醒過來,環顧四周,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而那小魅人卻不見身影,且自己身處的囚牢中四處都是古老的樹根在纏繞著,那頂上卻又有陽光在照射下來,隱約還能聽到風吹葉子的聲音。

文寅彧試圖從那頂上怕出去,可是卻發現,那上麵網狀的樹根堅韌無比,根本無法掰開,他累得氣喘籲籲,還是絲毫沒能改變這間囚室的格局。

他四處查看,發現連那囚室的門也是樹根纏成的,也認不出是什麼樹,而四周靜悄悄的,從那樹根間隙中,可以瞥見,似乎旁邊還有一些相似的牢房,但是就是沒有見到小魅人的身影。

文寅彧的心開始變得很焦躁不安了起來。

“讓開!快給我滾開——”而正當這時候,忽然文寅彧聽到一陣喧鬧聲響起來,那聲音聽起來,隱隱約約的還有些熟悉著。

“不行不行,大王說了,要你好好休息,任何人不得來這裏——”而夾雜著的陌生聲音在苦苦阻卻著說道,聽起來,是爭吵了。

但是即便如此,文寅彧還是聽到那喧鬧聲離得越來越近了。

“啊,你沒事吧——”而忽然,文寅彧卻看到自己一直在尋找的小魅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他頓時心神一喜。

隻見此時那小魅人美麗異常,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華麗美豔,而頭上的發型也看得出來是精心裝扮了,很是端莊飄逸,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花仙子一般的。

“我沒事,你呢?”文寅彧急忙問道,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我也沒事——”倆人重逢,那小魅人也是很開心著,笑著說道,“快,給我打開!”繼而,那小魅人一臉頤指氣使的對身旁的幾個高大的女人說道,那些女人一個個都長的身材高挑美麗十分,但是裝束很簡單,清湯寡麵的,唯一的裝飾也就是新鮮的嬌花,素淨而別有一番風味。

看上去宛若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而麵對,小魅人的要求,她們卻都隻是低著頭,沒有絲毫的反應,也沒有想要把門打開的意思。

“快點啊!你們沒聽到嗎!”那小魅人是個脾氣火爆的人,她直接大喊起來道,不容拒絕的語氣。

“沒有大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開這扇門——”而其中為首的一位女子不卑不亢的說道。

“我讓你打開,你就打開!哪那麼多廢話!”那小魅人氣衝衝的斥罵起來說道,她身材雖然嬌小,但是氣勢卻洶湧十分,看起來,張牙舞爪的,很是不好惹。

但是她的氣勢對那些高個兒女子似乎一點用都沒有,她們隻是默默的低頭站著,不說話。

“算了,沒事,抓我來的人,早晚會來找我的,不然早就把我殺了——”而文寅彧卻很是從容的笑著說道。

“嗬嗬,你倒是個聰明的人,隻是有人天生愚鈍罷了——”而這時候,那為首的女子抬起頭來瞥了那文寅彧一眼,隨後笑嗬嗬的說道,順帶暗諷的了一般那荳荳。

看得出來,這些像是侍女的白衣女子,並不怎麼將荳荳放在眼裏,隻是表麵上不得已裝作恭敬的模樣罷了。

“你!”那荳荳氣得語塞,指著那女子,但是卻半天罵不出一句話來。

“算了——”而文寅彧又笑著說道,“對了,你的傷?”文寅彧說著,不由得好奇起來,那荳荳的傷,怎麼說,也得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夠恢複到活蹦亂跳的狀態吧,他想了想自己不可能昏迷了那麼長時間,但是此時這荳荳卻渾身無病無痛的模樣。

那荳荳看了他一眼,隨後欲言又止著,她又滿臉不屑的斜睨一旁的白衣女子們,隨後冷冷的說道:

“怎麼,不開門就算了,我們想單獨說幾句話也不行嗎?”

“這是可以的,不過你可要記得,不要超出大王的耐心,如今的你跟個野男人混在一起,他可就沒以前那麼耐心了——”而那女子冷笑說道,罷了,三四個白衣女子便飄飄然的離開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些人走了之後,文寅彧便不由得困惑的問道,而那荳荳臉色看起來很是煩躁不開心著。

“這裏是玄池山,是苜乙的地盤,我們那天晚上被迷暈了,被帶來了這裏——”那荳荳簡單說道,但是文寅彧看著她那模樣,卻覺得此事沒有她說的那麼的簡單。

“那為什麼那個苜乙要抓我們?”文寅彧好奇追問道,可是那荳荳的神色卻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她好像並不想提起這個話題似的。

“誰知道那個瘋子,吃飽了撐著唄——”而那荳荳怒氣衝衝的說道,在文寅彧看來,卻更是覺得不對勁了。

“你們看起來關係匪淺?”文寅彧笑著說道。

“誰跟他關係匪淺了!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而那荳荳卻又是大怒起來說道,很是惱怒,但是卻有一些欲蓋彌彰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