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的那一雙眼睛充滿了狠光。
“嗬嗬,相比手段凶殘的你,我想,她更愛趙翊,她愛上了趙翊——”唐精兒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冷笑說道,那神色很是複雜,既是輕蔑,又是帶著幾分的悲傷難過。
趙煜聽了,那眼中頓時露出憤怒的神色,突然,他的身體迅速的移動起來,唐精兒隻感到有一陣陰風直麵撲來,嚇得她頓時激起了一身的冷汗來。
“啊——”與此同時,那小紅的驚嚇聲乍起,當她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那趙煜早已移動到她們身前。
那趙煜就直直的站在唐精兒麵前,目光中滿是殺意。
唐精兒身體不由得緊繃,她暗暗的抓緊了小紅的手,極力的壓製著心中的恐懼,但是表麵上依然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你給我聽著,任何人要是再在我麵前提起她,我就殺了誰,你也不例外——”那趙煜死死的盯著唐精兒,聲音低沉的警告說道,他身上散發著濃烈的殺氣。
唐精兒暗暗的吞了吞唾沫,但是雙眼依然直視著他。
“喂——”而正對峙著,忽然,那外麵傳來一聲清脆且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唐精兒聽了隻是微微怔住,並不十分的意外。
“夠了,她已經死了,你還想怎麼樣——”過了一會兒,一陣腳步聲之後,那聲音又響起說道,那聲音很是冷沉,雖然是個女人的聲音,但聽著卻讓人覺得有幾分寒意。
唐精兒轉眼看過去,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人正是戴九蓮。
隻見那戴九蓮一臉陰沉的走過來,她隻是看了一眼唐精兒,並不敢直視那唐精兒。
“嗬嗬,原來姐姐也在這裏——”唐精兒鎮定下來之後,她看向那戴九蓮,冷笑說道。
那戴九蓮並不看她,興許是覺得過意不去。
“你們都先出去吧,昭王妃懷有身孕,需要進食”那戴九蓮冷冷的說道。
“哼,我可先說明,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內若是問不出寶藏的秘密,外麵的事情我可就罩不住了——”那顏如令冷哼說道,很是不耐煩著。
唐精兒說的沒錯,顏如令心裏是忐忑著的。
他利用自己女兒跟唐精兒的關係,特意邀了唐精兒出門,在茶水裏摻了迷藥,偷梁換柱了,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唐精兒弄到這個地方來的。
而他跟趙凜同朝為官,一直都知道趙凜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敢輕易的招惹,這一次他是豁出去了,而如今外麵天翻地覆一般的,他也不敢再撐著。
而麵對那顏如令的焦急,趙煜跟戴九蓮並未回複,罷了,那顏如令便氣哼哼的甩袖而去,地窖裏頓時一片死寂。
隨後那趙煜瞪了一眼唐精兒,便也離去。
地窖中隻剩下幾個女人,那戴九蓮的神色凝重複雜不已。
“你先吃些東西吧,別餓壞了孩子——”過了許久,戴九蓮才喃喃開口說道,打破了死寂的僵局,但是她仍是將目光瞥向一邊,並不直視唐精兒。
地窖中的氣氛凝重著。
唐精兒給小紅使了個眼色,隨後那小紅便默默的將食盒打開,裏麵的飯菜很是可口,唐精兒此時雖然沒有多少胃口,但是卻也知道,要想跟這些人耗下去,最好還是先保住自己的身體要緊。
“姐姐也一起吃些吧,我們許久沒有一同吃飯了——”而唐精兒看了看那些飯菜,隨後說道。
那戴九蓮什麼也沒說,但是也不拒絕,默默的席地而坐,也做到那幹草堆上。
“姐姐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唐精兒一邊拿起筷子,一邊說道,聲音很是平淡,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那語氣聽來,仿佛是倆人以往在王府中的生活似的。
“對不起——”良久,那戴九蓮沉聲說道,她低著頭,不看那唐精兒。
唐精兒聽了,眼神一冷。
“嗬,姐姐若是真的覺得對不起 ,那也不會站在這裏了——”唐精兒的語氣也冷了幾分。
這一頓飯注定是食之無味的。
“當初端王爺叫我離開這裏,但我還是借著易容術留下來了,不瞞你說,這些日子,你過得怎麼樣,我都看在眼裏,我很開心,如今趙凜能夠這般的寵愛你——”戴九蓮淡淡的說道,聲音依然有些沉重。
唐精兒聽了,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活在別人的監視中,不禁覺得悚然不已。
“姐姐為何不聽端王的話呢?”唐精兒夾了一口菜,問道。
“端王爺是個好人,我也知道他對我的情意如何,隻是我不得不辜負他。”戴九蓮低頭說道。
“嗬嗬,既然姐姐這麼說,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不知道是該說姐姐蠢,還是該說姐姐壞,總之,如今我成了階下囚,任由姐姐處置,可憐了我肚子裏的孩子,還未出世——”唐精兒冷笑說道。
而此時她跟戴九蓮所說的話中,也有了幾分婉求的意思,剛剛在趙煜跟顏如令的麵前的時候,她都是硬氣十分的,一副就算傷害孩子也不害怕的模樣,那是因為她知道,即使自己在他們麵前擺出可憐的模樣,他們也不會同情自己。
但是她的心底還是希望能夠保全自己的孩子,她對戴九蓮也還存有一些的期待,畢竟她們倆人曾經是那般的要好。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隻要——”那戴九蓮沉聲說道。隻是她欲言又止著。
“隻要我把藏寶圖的秘密說出來,是嗎?”而唐精兒笑著接話說道,那眼中的神色複雜而隱忍。
戴九蓮沉默不語。
“我知道的,就算我把藏寶圖的秘密說出來,也保不住命了,趙煜不會放過我,當初在戰場上,趙凜斷了他一隻手,他懷恨在心,但是煩請姐姐告訴他,殺了我,趙凜同樣不會放過他,他將來會死的比我慘。”唐精兒冷笑說道,神色堅毅著。
“你自己吃吧,我吃飽了——”沉默一陣,那戴九蓮便忽然放下筷子,站起來說道。
唐精兒也不再說什麼,她隻是很安靜的吃著飯。
秋月也醒了過來,主仆三人被囚禁在仙客來的地窖中,但是卻無人察覺,那仙客來酒樓還是跟以往一樣,人來人往的,熱鬧非凡,就跟當初樓上蕭的身份被揭露,仙客來被換血的一樣,沒有人察覺到這個看似尋常的酒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