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渥丹也被這突然的一掀給嚇到了,抬眼一看,看到趙琰神色困惑的看著自己,渥丹手足無措。
哪有在禮堂上便掀開紅蓋頭的,而好在趙琰隻是微微掀開一個角,他好像隻是想確認紅蓋頭裏的人是渥丹,而不是別人。
而看了一眼,確定真的是渥丹了之後,趙琰的唇角竟然泛出了一絲笑意來,隨後很快將那蓋頭放下。
那渥丹慌忙低下頭,那局促慌亂之中帶著幾分的嬌羞。
“趙、趙琰——”那耶律岢頓時炸毛了,他拍案而起,本想好好訓斥一番,但是瞥見周圍的人,便又不得不有些不自在的降低音量,他可不想壞了自己妹妹的婚禮。
“嗬嗬,大王別擔心,趙琰隻是擔心娶錯了媳婦罷了——”而那趙琰微微一笑說道,眼中泛起幾分邪氣來,而他言外之意,則是諷刺耶律岢的出爾反爾,這些天耶律岢沒少給他使絆子,一時間看到新娘子順利的拜完堂,他還有些不敢相信。
“你——”耶律岢氣得咬牙切齒,但是在那遼相以及眾位大臣的暗士下,也不得不忍著氣,吞著聲。
晚上,本是洞房花燭夜,但是趙琰卻被耶律岢拉著喝了一晚上的酒,那些遼臣們輪番上來敬酒,他們的意圖如何,是誰指使的,趙琰心中清楚,幸好有趙祺帶來的幾位侍從一起幫他擋酒,否則他真是找不著北了。
“嗬嗬,我說耶律大王啊,你就趕緊放我大哥洞房去吧,相信渥丹公主也等急了——”趙祺喝得醉醺醺的,他笑眯眯的拉著那耶律岢的手說道。
“哎呀哎呀,急什麼急什麼——”而那耶律岢也喝了不少了,他鮮少喝醉得,本來今晚要好好整趙琰的,但是不知不覺的,竟然把自己也給喝醉了。
“哎呀,耶律大王啊,這新婚之夜,若是讓新娘一個人獨守空房,傳出去對渥丹公主多不好啊——”那趙祺又笑著說道,他一直都是個圓滑的人。
而耶律岢聽了,頓時也覺的有幾分道理。
“那,那去吧去吧——”耶律岢醉態朦朧,便也直接擺擺手說道。
趙祺頓時給那趙琰使了個眼色,而此時趙琰雖然喝了不少了,麵色有些微紅,但是神誌卻是最為清醒的。
“各位,多謝今日前來,趙琰在此敬各位一杯——”那趙琰不緊不慢的端起一杯酒,笑著說道,恭敬禮貌中,有幾分的春風得意。
在座的眾多大臣也早已喝得熏醉了,都迷迷糊糊的端起酒杯回敬,不再二話。
而趙琰豪飲下一杯之後,便離開了酒席,直接往公主殿走去。
“怎麼這麼晚了,還不見回來啊?”此時那公主殿內,渥丹有些著急得說道,她自己將那頭上的紅蓋頭給掀開了,眼中滿是急色。
“哎呀公主,興許是正在喝酒呢,你要是困了,就先歇息吧——”那巧兒安慰說道。
“他又不是很愛喝酒,此番被強壓著,心裏估計不好受了——”渥丹公主喃喃說道,很是著急著。
“公主啊,您要記住了,他進了這個門,就不再是以前的趙琰了,他是遼國的駙馬,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要再卑微著——”那巧兒直言不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