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太師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
趙翊聽了,也很是滿意。
“嗬嗬,朕覺得,顏愛卿此言頗有道理啊——”趙翊很是欣喜的說道,“眾位愛卿,覺得如何啊——”
趙翊笑著說道,但是底下的官員們也早已察覺出趙翊的想法了,君臣之間,許多時候,那些做臣子的,第一個能力,就是要擅長揣度君王心中的想法。
那顏如令都將趙翊心中想的話都說了,底下的臣子們自然也不敢再有其餘的聲音。
“嗬嗬,那既然大家都是這麼覺得的,那便決定如此吧,等到賢王與遼國公主大婚之時,大宋以國禮相待,視如和親。”趙翊心滿意足的說道。
而退朝之後,那文太師卻很是不解。
“顏相為何要如此啊——”那文太師困惑道
“誒,太師怎麼糊塗了呢——”而那顏如令卻悠然自得道,“太師怎麼不想想,忠順王的根基如此深厚,膝下又有三個龍虎一般的兒子,若是三個都留在宋國,難保哪天會起別的心思來啊,如今賢王去大遼做駙馬爺,正好少了一份威脅,太師你說是不是啊——”那顏如令笑著說道。
那文太師聽了,頓時也恍然起來。
“顏相言之有理——”文太師一邊捋了捋胡子,一邊沉聲說道。
那顏如令笑得幾分陰險,幾分諂媚,而那文太師的神色卻反而有些深重複雜了起來。
而彼時,在大遼的王宮中,趙琰身姿挺拔的站在那朝堂中央,四周站滿了遼國的文武百官,那耶律岢神色陰沉冷騖著,而趙琰依然麵色從容。
“賢王爺身為宋國親王,不該出現在這裏——”那遼相耶律鏵冷臉沉聲對那趙琰說道,此時朝堂上,氣氛凝重死寂極了。
“趙琰早年便一直對渥丹公主愛慕有加,如今公主招親,趙琰又未成家,為何就不能出現在這裏?”而趙琰卻昂首挺胸著,從容不迫的說道。
而他那話一出,眾人頓時愣住,沒想到一向性子內斂的趙琰竟然會當眾說出這樣直白的話來。
那躲在朝堂後的渥丹,更是驚愣不已。
丫鬟巧兒緊張的看著她,心裏很是複雜不已,趙琰的出現好像擾亂了一切,所有人都手足無措起來。
此時渥丹卻緊張的抓著巧兒的手,緊緊咬著牙,心亂如麻,而那眼眶卻漸漸濕潤了起來。
“可是數月前,是賢王在戰場上親自將公主打傷擄了去的,難道賢王就忘了嗎?”那遼相有繼續發問起來說道。
趙琰依然冷靜。
“趙琰身負皇命,逼不得已。”他簡潔明了的回答說道。
“嗬嗬,好一個逼不得已,當初在戰場上,對我國公主刀劍相逼,如今又說要爭我公主的駙馬,賢王難道就不覺得可笑嗎?”遼相言語開始犀利了起來說道。
“宋遼戰時,你我是敵人,可是如今宋遼已經議和,互為兄弟國,如今諸位容不下趙琰當初所作所為,那是否在表明,大遼並非是真心實意的要跟大宋議和呢?還是說,貴國另有所圖?”趙琰淡淡的說道,臉上微微笑著,那傲然挺拔的模樣,氣質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