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 想要得到你的心(1 / 3)

“對不起——”趙琰終於是恢複了理智一般的,他低聲說道。

“嗚嗚嗚——”渥丹仍舊哭著,那身子也忍不住發起抖來,“你走,現在就走,我不要再見到你——”那渥丹一個人蜷縮著,哭著說道,那哭聲令人心碎極了。

趙琰看著她,沉默著。

此時牢營中恢複了寒冷,一陣風灌進來,將剛剛那激情所燃燒起來的暖意都吹散了,渥丹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趙琰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將自己的衣服穿好,但是隨後卻不離開,而是抱著渥丹睡下,那渥丹哭泣不止,雖然抵抗,但是卻無力。

“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就走——”趙琰沉聲說道,他也側臥在那狹小的木板床上,一邊懷抱著渥丹,將她摟著嚴嚴實實的。

渥丹哭著,趙琰不再說什麼,隻是一邊默默抱著她,一邊給她拭淚,直到那渥丹哭累了,漸漸的沉睡而去。

趙琰看著她沉睡,認真的凝視著她的睡顏,很是不舍,但是卻知道自己必須要離開,可是當他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那渥丹卻下意識的緊抓住他的衣服,她還未醒來,隻是習慣性的把他抓緊了,雖然自己是因為他而哭泣。

“我不走——”趙琰頓了頓,最後唇角微微揚笑得說道,說著他又重新躺回去,抱著渥丹睡下。

渥丹雖然是個女將軍,很少表露自己的柔弱,但是她肩上承載的使命實在太重,她早已疲憊不堪,而趙琰心裏清楚,讓她一個女人獨自承受這些,實在是於心不忍,但是他卻又無奈十分。

他摩挲著渥丹恬靜的睡顏,撫摸那些熟悉的輪廓,他懷裏的這個女人,從十六歲,到二十六歲,一直都圍繞在他的身邊,一直都像是一條小尾巴一樣,他到哪裏就跟到哪裏,可是如今,她長大了,為了自己的國家,要做出一些讓趙琰無法忍受的決定,趙琰終於意識道,她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小少女了,她在改變,而這樣的變化,讓他不安極了,趙琰知道,他必須要阻止這一切。

長夜漫漫,而那些士兵們沒有得到趙琰的命令便一直都在那外麵站著,沒有人敢進來,他們本是追隨趙琰的戰士,當然也知道渥丹公主對於趙琰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們不僅不進來,還警惕的看著四周,阻止一切想進來的人。

“快說,大遼送來的密信上寫了什麼?”主帥營帳中,那燭光溫暖曖昧,很是平和,但是氣氛卻不是很輕鬆,唐精兒身上穿著一件湖碧色的寬鬆衣袍,她神色嚴肅的瞪著那趙凜問道,那聲音生硬著。

此時趙凜就坐在那桌前,神色淡然無謂,麵對那唐精兒的質問,他去卻顯得淡定極了。

“身上穿的什麼東西,真醜,換了——”而趙凜隻是稍稍抬頭瞥了一眼,隨後滿是嫌棄的說道,說罷,他又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情了。

“你——”唐精兒被他那態度氣得語塞,“你快給我說,到底是寫了什麼?!”唐精兒氣急敗壞的說道,她直接一把將趙凜的桌子給掀了,絲毫不讓步的說道。

“先去把衣服換了,你穿綠色不好看——”但是那趙凜卻依然敷衍著說道,不直接回答她的話,但是麵對那唐精兒掀桌子的行為,他也不怒,甚至那臉上還微微的笑著,很是溫和,若是以往,唐精兒這般行為,他定是早就炸了。

“趙凜,你要是再瞞著我,我,我就不跟你回去了!”唐精兒拿他沒辦法,氣得放了狠話說道。

“都說了沒寫什麼,不過就是說了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話罷了——”趙凜笑著說道,目光溫柔的看著她。

“那既然沒什麼,為什麼就不給我看呢——”唐精兒繃著一張臉說道,很是陰冷著、

“先去睡吧,你最近都瘦了——”趙凜攬過她的腰身,溫柔的說道,那眼中的眼波很是溫和繾綣,對他來說,唐精兒是怎麼看都看不膩的,若是沒有事的時候,他都是喜歡盯著她看著。

“趙凜,你終究是不信任我的,枉費我為了你這般的出生入死,到頭來,你還是對我有所保留,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好生放我走吧,我也不願繼續這般煎熬了——”唐精兒沉聲說道,這時候的她不生氣,也不怒喊,說話的聲音很是平靜著。

唐精兒的臉上滿是落寞與失望,而她此時的嚴肅絲毫不是在開玩笑,對她來說,信任始終是個敏感的話題。

趙凜看到她如此,神色也無奈十分。

大遼的使者送來密信,本來他是不想讓唐精兒知道的,但是奈何唐精兒在軍中的身份特殊,有了密信她自然也會知道,但是趙凜卻故意的不讓她看信中的內容,這樣原本打算不再理會軍中事務的唐精兒頓時便起了疑心。

“這裏,你自己看吧——”雙方沉默對峙了一會兒之後,那趙凜無奈的從袖中抽出一條小紙條來,遞給那唐精兒說道,他的神色很是凝重著,他不得不承認,他必須要向唐精兒認輸,現在的他,絲毫沒有自信壓製唐精兒,也沒有任何的信心對唐精兒強勢。

唐精兒已經成長到了讓他無法完全的把控的地步了,他愛著她,深愛著,更害怕失去她。

唐精兒冷漠得瞟了他一眼,隨後拿過那密信,自顧的看來起來。

“這——”很快,唐精兒將那信件看了一遍,她很是驚訝起來,那神色很是不可思議。

趙凜的神色沉重著,他沒有說話,那眼底沉重而複雜。

“那你打算如何——”過了一會兒,唐精兒的神色漸漸的平靜下來,她默默的將那密信折起來,隨後沉聲問道,她的神色很平淡,似乎對那信上讓她詫異的內容已經看開釋懷了一般的。

趙凜沉默著。

“我不會讓你死的。”良久,趙凜沉聲說道,聲音很是堅定著。

唐精兒緩緩的轉眼看向他,心中忽然一陣觸動起來。

“你若是不給我看這封信便直接做決定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的——”唐精兒沉聲說道,很是認真著。

“那天我們正準備將趙煜抓回來的時候,被遼人劫了,那時候偶他似乎也是想要說出能夠解開催命符的人在哪裏,但是沒來得及,所以他們說的應該是真的。”趙凜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