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她一個女人,宋皇怎麼會讓她帶兵出征!”過了許久,耶律岢似乎才回過神來,他厲聲說道。
“千真萬確,大王,此次確實是宋皇親自下的旨意,由昭王妃來率領飛龍軍出戰——”耶律烏螟沉聲說道,很是認真嚴肅著。
耶律岢怔然,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怎麼會——這怎麼可能——”意氣風發的耶律岢頓時之間變得頹然無措起來。
“大王,依臣下之見,那宋皇定是自己指揮 不了那飛龍軍,所以便利用昭王妃的身份來做文章,加上那昭王妃曾經入遼——”耶律烏螟低頭說道,他的聲音很低。
耶律岢神色陰狠著。
“這趙翊竟然是如此陰狠狡詐之人——”耶律岢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的眼中滿是憤怒。
“大王不必擔心,那飛龍軍在趙凜手下才是狼虎之師,但是沒有趙凜做帥,軍心隻怕沒那麼穩固,況且是個女人來領兵,如同一盤散沙,不必畏懼——”此時另一位大臣說道。
而耶律烏螟卻神色凝重的看著耶律岢,他身為耶律岢的貼身侍從,他很清楚耶律岢跟唐精兒的過往。
耶律岢沉默著,神色凝重不已。
“大王,公主來了——”而此時,忽然那門外的侍衛來報說道。
耶律岢神情依然沉重,他麵無表情的說道:
“讓她進來——”耶律岢對自己的妹妹似乎沒有多少的耐心,畢竟上一次他跟渥丹公主有了分歧之後,便一直都沒有再見麵。
“哥哥——”不一會兒,渥丹公主便走了進來,她神色著急著。
“你怎麼來了,不是要你好好在宮裏呆著嗎?”耶律岢冷聲說道,很是嚴肅著。
“哥哥,你可知道這一次是誰來帶領飛龍軍?”而渥丹公主什麼都不顧,隻是直接焦急的問道。
耶律岢麵無表情著,他並不說話。
“公主,我們也是剛剛得知——”過了一會兒,耶律烏螟悄聲說道,渥丹公主神色焦慮著。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急聲說道:
“哥哥既然知道那個人是誰,那這一仗還要打嗎?!””
“哼,君無戲言,這一仗為何不打?”而那耶律岢卻甩袖回王座上,冷聲說道,他的神情堅定不已。
“哥哥,那個是唐姑娘啊!”渥丹公主仍然堅持勸著。
“公主啊,這是倆國戰場,關乎我大遼生死圖強,兒女情長之事怎麼左右?!”而這時候那一旁的大臣哭聲說道。
渥丹公主神色無奈而激動著。
“哥哥,你不要聽信那個阿儺的話,他的身份成謎,這一切都是他的圈套,他一定是另有所圖啊,——”渥丹急聲說道。
眾人對渥丹公主都很是不解著,畢竟在他們的眼中,那阿儺先生絕對是個對大遼很有用的人,他為大遼立了不少的功勞,不僅是對付大宋,更是對不少那些侵犯大遼的蠻族部落們,阿儺都是閑了不少計謀的、
“那個阿儺,無人知道他從何處來,他到底是何人,來無影去無蹤的,他如此攛掇我們大遼與大宋開戰,這是為何,哥哥與眾位大臣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嗎?!”渥丹公主情緒激動得質問著說道。
耶律岢隻是冷著一張臉,並不說話,而眾位大臣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雖然他們相信那阿儺,但是渥丹公主的話,他們也無法回答得上來,畢竟他們確實是不知道那阿儺到底是何許人。
“如今開戰在即,但是他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王兄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連王兄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他豈不是一直都將王兄當作三歲小孩一樣耍鬧?況且,大軍出動,卻不見他的蹤影,難道王兄一點都不懷疑他是臨陣脫逃了嗎?!”渥丹大聲質問著。
“公主可是在找在下啊——”而渥丹公主的話音剛落地,那帳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冷沉的聲音來,眾人慌忙轉頭看去,赫然發現是消失了幾日的阿儺先生,又重新出現了。
“啊?先生回來了?!”而耶律岢看到那阿儺先生出現,頓時喜出望外起來道,他急忙站起來迎接。
渥丹直直的瞪著那阿儺先生,眼神不友好極了。
而那阿儺先生隻是一副淡然無所謂的樣子,他依然是臉上帶著一張麵具,不以真麵目示人。
“微臣拜見大王——”阿儺先生很是冷靜的對那耶律岢跪拜起來說道。
“先生快請起——”而耶律岢十分和善的親自將其扶起來,可見耶律岢對那阿儺的器重。
“多謝大王——”
“哎呀,先生這幾日出門,能平安歸來,我實在是欣喜啊——”耶律岢臉上洋溢著笑容,似乎他一直都在依靠著那阿儺,對阿儺的計謀也十分地信任著。
“多謝大王關心,微臣此次出行,是去暗探那大宋敵情,來晚了,還請大王恕罪——”那阿儺先生鎮定著說道,而他言語之間,是擺明了在回答那渥丹公主的疑問。
“先生既然是出行暗探敵情的,那還請先生說一說,先生是以何身份入宋?又是以何手段探得宋軍情報的?”這時候,渥丹公主冷聲問道,神情很是嚴肅著。
“嗬嗬,公主竟然不問微臣探得如何的情報,而是問起這些來,難道在公主看來,這些比大遼的勝負還要重要嗎?”而那阿儺卻也冷聲反問起來道。
“嗬嗬,大遼的勝負我渥丹自然關心,隻是不知先生是否聽說過一個故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渥丹冷笑著問道。
“聽過,這跟此事有何相關?”那阿儺冷笑著道。
“先生聽過就好,想必諸位也都聽過,渥丹並非是不關心大遼勝負,隻是擔心大遼反倒成了螳螂罷了——”渥丹公主冷笑著說道。
“嗬嗬,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那阿儺冷眼看向那渥丹問道,此時眾人並不言語。
“我是什麼意思,阿儺先生心裏應該清楚,我倒要問問阿儺先生,當初你去櫻緋閣,是為了何事呢?”渥丹冷笑問道
那阿儺神色頓時一緊,他看向渥丹的眼神變得有幾分陰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