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關係!那與你們一起同行的玉冠便是東京文太師的人,這樁慘案也便是他隻手遮天壓了下來!”那福娘停下腳步,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她神情悲痛中帶著憤怒,那眼中也帶著與那些人相似的恨意,隻是並沒有那麼明顯尖銳罷了。唐精兒一聽,頓時蒙了:
“文太師?”唐精兒對福娘說的話滿是一頭的霧水,完全不知所雲。
“那文太師仗著自己是皇上的親舅舅也是國丈,便仗勢欺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朝廷裏當官的沒人敢與其對抗,即便是上書皇上,也會被他攔下,一眾外戚同黨伐異,皇上一味地信任,殊不知天下黎民百姓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福娘言辭悲切道,她神情又悲又怒著,唐精兒一聽,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原來福娘是將皇上誤會誤會成了文太師的爪牙,唐精兒一心想要解釋,可是又怕暴露皇上的身份,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心裏幹著急著:
“哎呀!你們有冤情就更應該跟那個人說,而不是殺了他呀!”唐精兒急切說道,對趙翊的身份,她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而那福娘聽了她的話也並沒有多想,隻是一意的認為這次行動的對象便是文太師的爪牙。
“姑娘,你我萍水相逢,昨夜我不知你與那賊人是一路人,但你對我福娘有恩情,如今福娘能做的也便隻有這些了,你快隨我來,快快的離開這裏,如果被那些人發現了,他們一定會追來的!”那福娘不容多說,她雖是個善良的人,但是對於自己丈夫的慘死心中依然充滿著仇恨,說罷,她便拉過唐精兒的手,帶著她走野路往驛站趕去。
而正當她們逃走的時候,戲台子邊上的打鬥殺戮已經接近了尾聲,那些襲擊的人雖然功夫不高,但是卻勝在人多,加上那些唱戲的原本也是有些功底的,並非是花拳繡腿的假把式,而其中也摻雜著一些來路不明的人,那些人似乎是江湖草莽,並不是普通的百姓。
五人抵死爭鬥,漸漸的,那些突襲的人傷的傷死的死,但是奈何人數眾多,前麵的人倒下了,那後麵的人便擁上,即便是張著三頭六臂也抵不住那些鋒利而密集的刀口。
而一陣廝殺,趙凜早已殺紅了眼,七零八落的屍體橫躺著,空地上散落著的枯草也被鮮血染紅了一片片的,而身上負傷的長空持趙凜密令殺出重圍,搶騎路邊旅人的馬匹,一路直奔青陽縣外虎口關關隘的兵屯。
“快走!”很快,那福娘帶著唐精兒抄近路返回到驛站中來,福娘一心想著奔向馬廄,慌亂之中,唐精兒也有些迷糊不清,她自己沒了主意,隻是任由福娘拉著走,看著福娘偷偷的去解那拴馬的韁繩,唐精兒焦急而慌張著,她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胸口前,卻忽然發現之前趙凜給自己的那塊雙魚玉佩不見了。
唐精兒心中頓時大驚,她慌張的看了看四周,可是全然沒有那玉佩的影子,她頭腦一片混亂,不確定那玉佩掉在了哪裏。
“你在找什麼?”很快,那福娘小心翼翼的牽著一匹馬出來,她一邊警惕的看著那驛站院子中,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道,神色很是著急。
“我的玉佩不見了!”唐精兒臉色發白道,她頓時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腦子裏極力的思索著那玉佩可能掉的地方。
“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先走吧!”福娘低聲說道,神色緊張焦急著。
“不行!”唐精兒決然道,“我要找到它!”唐精兒眼神堅定說道。
說著她忽然想起了今早起床的時候,因為珠兒與張淑窈等人突然出現,所以她沒來得及戴上,以往她對那塊玉佩是愛不釋手的,畢竟是趙凜送她的第一樣東西,就算是睡覺的時候她也不摘下來,隻是這幾日趕路顛簸,唐精兒怕把那玉弄壞了,所以便摘了下來放在錦盒裏收著,剛剛形勢太過於匆忙,弄得她都忘了這麼一回事。
“在房間裏!我回去拿!”唐精兒想到後,滿臉驚喜的說道,話還沒說完她拔腿便往那驛站院子中跑去。
“哎你!”李福娘想要叫住她,可是卻無法阻止,便隻好咬咬牙站在原地幹著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