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月忽然意識他是將唐精兒視作自己人的,雖然他對唐精兒冷淡嚴厲,但是那確是一種對待自己人的嚴格,反而對沈沉月趙凜就顯得生分多了,一直都是相敬如賓著。
沈沉月心裏滿不是滋味,但是她並不表現出任何的不悅,依然笑意盈盈著:
“嗬嗬,王妃性格活潑,妾身倒是很喜歡呢。”沈沉月笑嗬嗬的說道,“對了,忠順王爺的祭日快到了,不知王爺何時動身?”沈沉月關心問道。
“明後兩天。”趙凜回答道。
“今年倒是比往年早了。”沈沉月有些不解,但是趙凜的事情她一向不會明著過問,她也知道趙凜的性格,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的事情。
“嗯,唐甄會一起去,所以提早一些。”趙凜輕聲說道。
他倒不會像其他男人那樣,夾在妻妾之間為難,在他看來,一切都是以他為主的,他也不會花費時間在調節女人的關係上,而沈沉月自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從不會蠢到要給趙凜施壓
而沈沉月聽到唐精兒要一起去祭拜忠順王的消息時,她不由得一怔。
雖然她在昭王府上住了十多年,但是每年忠順王的祭日趙凜都沒有帶她一同去過,但是那時畢竟她既不是趙凜的王妃也不是趙凜的夫人,而倆年前,她曾有一次病重之時,趙凜帶了她去長春觀,求忠順太妃給她看病的時候,忠順太妃閉門不見。
當年的事情沈沉月依然耿耿於懷,但是當初趙凜為了她能夠那般重視,沈沉月心裏很是感動著。
現在沈沉月聽說唐精兒也要去,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嗯,也是,王妃娘娘進門也有大半年了,還一直沒有見過太妃娘娘呢。”沈沉月故作善解人意的說道,她即使心裏再不舒服,但是唐精兒確確實實還是昭王妃,這是她現在無法改變的事實。
“嗯。”趙凜淡淡應道。
他原本計劃帶唐精兒去長春觀隻是因為樓上簫的說的話,隻想著請求忠順太妃的幫助,其餘的沒有多想。
而現在除了解催命符的事情之外,趙凜心裏也想著讓自己的母親見唐精兒一麵。
“我走了之後府上的事情就辛苦你了。”趙凜輕聲道,微笑著。
沈沉月在王府的這些年裏,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是她照料著,之前她病了,長空便擔著,現在她病好了,自然又是由她管理,趙凜平時公務繁忙,對王府中的各種瑣事也無暇顧及,而沈沉月在這一方麵倒是個賢內助,管理下人,支放下人月錢,以及平時管賬也都是她,趙凜對她也一直都很放心。
“不辛苦,隻要能為王爺分擔一些,妾身覺得都是應該的。”沈沉月笑容燦爛道,方才心裏不悅消散不少,她轉念一想,即使唐精兒能夠住在前院,她能夠去相州拜祭忠順王那又如何,趙凜始終都是把她看得更重要的,不然也不會將府上的事情都交由她管理,想到這裏,沈沉月的心裏也平衡了下來。
而在趙凜看來,唐精兒確實不是管事的料,而且不僅不管事,還是需要別人管著的。
趙凜以前厭惡婆婆媽媽的,任何瑣事他都懶得理會,但是現在一個唐精兒在身邊,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個老媽子似的,心裏有些惱火但是不管著的話自己有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