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臉洗了!”趙凜嫌棄的說道。
唐精兒噘著嘴,眼巴巴的看著那一桌的飯菜,眼角餘光瞥了瞥趙凜,看到他正在吃飯,唐精兒一邊瞥著他,一邊悄悄的隨意撿起一塊錦布,默默的將嘴角擦了擦,剛擦到一半,那趙凜忽然回過頭來看她,唐精兒一愣,看了看他,再看看自己手中拿著的錦布,隻見那一整條的錦布都是從他身上連著下來的,趙凜臉色鐵青。
“嗬嗬,”唐精兒將那錦布放下,臉上堆著諂笑。
“師父快吃啊!來來徒弟我給你夾菜!”唐精兒快速的轉移話題道,那樓上簫一邊憋著笑,但是一看到趙凜那臉色卻又不禁額角滲冷汗。
“好好,我自己夾,自己夾——”樓上簫硬著頭皮嗬嗬道,而趙凜卻是無可奈何的,自己默默的深呼吸一番,才使得自己平靜下來。
一桌的酒菜吃得差不多了,趙凜與樓上簫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談天說地的,樓上簫說了些在大理遇到的趣聞,唐精兒聽得津津有味的,絲毫不理會趙凜如何,弄得趙凜隻覺得她礙眼。
酒足飯飽之後,樓上簫辭別回城,趙凜帶著唐精兒在水閣上住了倆日,這倆日唐精兒幾乎快把那湖裏的花都折禿了,待她上竄下竄的玩膩了之後,便開始叫嚷著要回去,一連倆日都隻見到趙凜一個人,她都覺得膩了無聊,趙凜也隻好帶了她回去。
回到昭王府中,唐精兒徑直的回了自己以前住的偏院,不再去那正苑裏住,而回到昭王府中,唐精兒便又樂不起來了,趙凜一回來就是朝那正苑去的,她整天跟他待在一起的時候嫌煩,但是他一去了別處,她就又覺得心裏失落了。
唐精兒悶悶的待在屋子裏,無聊的時候就跟珠兒做些女紅,繼續繡她先前在皇宮裏繡的那個香囊,以此打發時間。
而在唐精兒去了宮中的時間裏,正苑的沈沉月已經被趙凜納為夫人。
先前沈沉月雖然一直在王府中住著,她雖然早為趙凜侍過寢,但是趙凜主動提出要娶她為妻之時她卻拒絕了,大家都說那沈沉月是個不為名也不為利的人,而此番她重病已治愈,趙凜不想再讓她做個沒名沒分的人,便直接封了她夫人,雖然是側室但是卻也依然住在正苑中,府中上下對她的態度隻是越發尊敬了。
“夫人,那事確定了。”丫鬟綠衣神色匆匆的從那後門中進入正苑,眼看四下無人便悄悄的對那沈沉月說道。
“真的?”正侍弄著花草的沈沉月聽了又驚又喜道。
“千真萬確,奴婢親眼看見他進了那清水巷子,絕對錯不了的。”綠衣眼神中閃過幾分狡黠的凶狠來。
沈沉月聽罷,神色雖然得意但是並不十分張揚,她低著頭暗暗的思忖著。
“私結前朝餘黨是重罪,王爺對朝廷一向都是忠心耿耿,決不能容忍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沈沉月思忖了一番之後,她抬起頭來,義正言辭的說道,但是那眼神中卻是帶著一股得意。
“沒錯,這種事情決不能姑息!”綠衣也跟著說道,眼神狠厲。
“而王爺日理萬機,這種事情不必讓他親自來處理了。”沈沉月又悠悠說道,她眼神中的得意漸漸的擰成幾分狠意。
“那夫人您的意思是?”綠衣低聲詢問,那眼神中透著精光。
“這等事情讓官府的人處理便是。”沈沉月語氣淡然說道,綠衣看著自己的主子,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