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搖搖頭：“抱歉，媽媽。這件事您知道不知道都沒什麼差別。”
所以，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蘇柔有些失落，不過到底也沒逼問蘇燦了。
她站起來：“你不說就算了吧。”
這到底是蘇燦自己的事情，她就算是他的母親，也沒有逼問他的權利。
“媽媽。”看著蘇柔要上樓的身影，蘇燦叫住她，“對不起。”
蘇燦所做之事與前幾年的已經大不相同。
如果前幾年，他或許還能告訴蘇柔。
隻是如今，卻不能了。
關於薄芷之前說到的，看到他在畫的東西，那是他畫的藍圖。
……
蘇柔這幾天心情有些不大好，整個人都怏怏的。
就連薑柳恬過來了她也還是如此。
在蘇柔第N次歎息後，薑柳恬終於忍不住打斷她：“好端端的歎氣做什麼，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我倒是感覺自己像是要已經七老八十了呢。”
蘇柔說著，又歎了一口氣：“之前雖然知道孩子遲早有一天要離開我身邊的，但是現在就察覺出來了，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拜托，兩個孩子都還那麼小，你擔心的會不會太遠了一點？”
薑柳恬翻了個白眼：“就算是小燦也才十多歲的年紀。”
“他看著是小，可他心裏的秘密比我還多呢。”蘇柔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又歎息了一聲。
薑柳恬都快被她逼瘋了：“能不能不歎氣了，弄得我都想歎氣了。”
“我歎歎氣心裏好受一點。”蘇柔努努嘴，“小燦現在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我完全不知道。”
“他那麼小能做什麼，讀書上學啊，最不濟就是早戀，你瞎操心什麼啊。”
薑柳恬看的比蘇柔開多了，至少沒有像她擔心的那麼遙遠。
隻不過，那也是因為薑柳恬沒有蘇柔的這種體驗。
“你能想象的出來嗎？”蘇柔找遍了整個腦海，都找不到形容蘇燦的詞語，“小燦身上有秘密，而且還是那種……涉及的比較廣的。”
薑柳恬也被蘇柔說的勾起了興趣。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呀。”蘇柔又靠在椅子上，“我前幾天問他了，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可他不說啊。”
這可就愁人了啊。
那種秘密就在眼前，卻怎麼也觸及不到的感覺，蘇柔都快被逼瘋了。
“我說你啊，真是想太多了吧。”薑柳恬在這方麵比蘇柔要想的少很多，所以也沒那麼多的煩惱，“孩子以後遲早有自己的路要走的，難道他所有走的路你都要去插手嗎？”
蘇柔被薑柳恬問的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等他長大了我當然不會再這麼擔心了。”
“所以啊。”薑柳恬也歎了口氣，“小燦現在不過是提前了那些路而已，怎麼你就接受不了了？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啊，我看你遲早把自己逼瘋。”
被薑柳恬這麼一說，蘇柔才感覺自己像是被瞬間點通了一樣。
之前所有的不快仿佛都一下子消失了。
“你說的對啊。”蘇柔頓頓的說，“真是我想多了。”
“你這愛想多的毛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改。”薑柳恬無奈的看著她說，“別把孩子抓的那麼緊，他們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間啊。”
蘇柔努努嘴：“是啊是啊，我知道了。”
回想過去這幾天裏，蘇柔還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坑埋了。
她總是在想蘇燦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