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人嘛,有什麼好尊貴的。”容子揚淡淡說道,“好了,別緊張了,這是你最後一次演奏會,你也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吧。”
“那當然。”薑柳恬回答,“放心吧,我會正常發揮的!”
她就不信了,這麼多年的經驗,臨了,她難道還會怯場不成嗎。
“加油。”容子揚捏捏她的臉頰。
許是因為被容子揚這麼給鼓勵了一番吧,薑柳恬的心中竟然真的不緊張了。
這應該是她最後一次在公眾麵前表演了吧。
不管還有沒有以後,她都要將這一次好好演奏下來!
這樣的信念在薑柳恬的心中生根發芽。
演奏的過程中,薑柳恬完全沒有去想自己失敗了會怎麼辦,她所想的都是怎樣將這一場演奏會做到最好。
雖然還有傷,可是最後薑柳恬還是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成功謝幕。
演奏會後,有記者想要采訪薑柳恬,可是卻被告知她已經離開。
薑柳恬結束演奏後便直接跟著容子揚一起離開了,隻跟布魯斯說了一聲。
外界也因此而不得她的行蹤,第二天,那場演奏會便上了頭條,並且是用的她的照片。
薑柳恬看到的時候正窩在沙發上吃水果,她的手裏拿著手機,腦袋放在容子揚的腿上,容子揚水果喂來了她便張口。
刷到那新聞的時候,薑柳恬的心中竟然也是無悲無喜,很平靜的心態,她隻是仰著頭對容子揚說:“我好像火了……”
“什麼?”容子揚意識沒反應過來。
薑柳恬將手機遞給他:“看頭條。”
頭條上對於薑柳恬的評語是音樂才女。
容子揚說:“小編是瞎子。”
氣的薑柳恬直打他。
因為薑柳恬的傷還沒好,所以他們還需要暫時在美國多待上一段時間。
這期間容子揚倒也沒有回去薑柳恬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跟自己家裏人說的,問了幾次他都避而不答,久而久之薑柳恬也沒怎麼在意了。
不過某一天的早上七點左右,她還在夢中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薑柳恬迷迷糊糊的哼唧了兩聲,正準備伸手去拿手機時,躺在她身邊的容子揚卻先伸了手,然後接通電話:“喂?”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是誰,不過薑柳恬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一道咆哮的聲音一直在裏麵響著,她愣怔了一下,突然就明白過來打電話的人是誰了。
那應該是容子揚的父親吧?
也隻有容子揚的父親才會對他這麼嚴厲的啊……
薑柳恬原本還有些困的,但是聽見那電話裏的聲音後頓時又不困了,不過她也沒起來,而是靜靜的躺在被窩裏麵,就聽著容子揚跟父親接電話。
容父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好半天才能聽見容子揚的聲音,他像是有些不滿,回答的也總是很輕很淡。
應該是談的不怎麼好的吧……
薑柳恬抿了抿唇角。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薑柳恬都又開始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她隱約感覺自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緊,然後耳邊傳來容子揚的歎息聲。
薑柳恬頓時又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
一睜眼便看見容子揚那雙深沉的雙眸。
容子揚看見薑柳恬醒過來也愣了一下,而後才輕輕揚了揚唇角:“是我吵醒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