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轉頭對問酒吧:“您好,請問能麻煩您幫我倒一杯白水嗎?”
酒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疑惑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來酒吧不要酒竟然要白水?
不過到底客戶最大,酒保點了點頭後,轉身去倒水了。
蘇柔則是將薑柳恬扶起來,搖了她兩下:“柳恬,看清楚我是誰?”
“你是誰?”
薑柳恬睜大了眼睛,湊近蘇柔的臉晃來晃去的看了半天,然後猛地笑起來:“啊我知道了,你是小柔對不對!”
還能忍出來她是誰,看來沒徹底暈過去。
蘇柔無奈的笑笑:“你啊,心情不好也不至於喝這麼多酒啊,為了容子揚把自己的身體喝垮值得嗎?”
“別在我麵前提他!”
容子揚的名字對於薑柳恬來說就像是一個炸彈,一碰就炸。
薑柳恬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恨不得把容子揚揍一頓的表情,麵上惡狠狠的。
這時候,酒保也將蘇柔要的白水遞了過來。
“謝謝。”
蘇柔道謝,然後將被子塞到薑柳恬的手中:“喝下去。”
她沒鬆手,因為怕薑柳恬醉醺醺的沒力氣握不住,所以就著她的手將杯子邊緣湊近了她的嘴邊,讓她將水喝下去。
薑柳恬還以為蘇柔是給她喝的什麼酒,可是喝了兩口後才發現那是淡淡的白水,她頓時一皺眉,直接將蘇柔的手推開了:“這是什麼東酒啊,一點都不烈,連味道都沒有!”
水杯被推開的時候,撒了點誰到蘇柔的身上,她有些無語:“乖,把這水喝了,喝了你會舒服很多的。”
她就像是哄小孩一樣的哄著薑柳恬。
可是蘇柔又覺得哄一個醉鬼還不如哄小孩呢,至少蘇燦以前小時候就沒給她找過什麼麻煩事。
薑柳恬還是不肯喝她遞過來的白水,推了幾下後,杯子直接掉在地上摔碎了。
酒保跟溫雅的視線同時落在那摔碎的杯子上麵,蘇柔有些苦澀的對酒保笑了笑:“放心,照價賠償。”
聞言,酒保僵硬的臉色才好轉了下來,並且還十分體貼的又給她倒了杯水。
蘇柔:“……”這是想用水杯發家致富?
當然,蘇柔十分認真的對酒保搖了搖頭後,扶著薑柳恬付了錢後離開了。
薑柳恬的車子就停在路邊,蘇柔將鑰匙從她身上掏出來,一邊認命般的將她架上車,一邊坐上了副駕駛。
蘇柔都隔了好久沒開過車了,她起步的時候總害怕自己撞到什麼。
以至於原本隻要一小時的路程,硬是被她開出了一小時半才到。
當車子停到薑柳恬家公寓樓下的時候,她才重重呼出了一口氣來。
天哪,她決定以後咋也不要開車了,太嚇人了。
“小柔?”
蘇柔顫抖著手將車鑰匙拔下來的時候,猛地聽見身邊響起薑柳恬的聲音,手打了個顫。
“醒了?”
蘇柔轉過看去,發現薑柳恬正睜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她,臉蛋還是通紅的,眼神也依舊飄忽不定,看樣子還暈著一樣。
薑柳恬看了蘇柔半晌,說:“原來我不是在做夢啊……”
蘇柔翻了個白眼:“那你幹脆當自己是在做夢好了。”
薑柳恬抬手揉了揉額角:“我好像喝了很多酒一樣……頭好疼啊……”
“現在知道疼了。”
蘇柔無奈的歎口氣:“喝酒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想那麼多呢,還喝那麼烈的酒,真把自己當成千杯不醉了。”
薑柳恬扯著唇角笑了笑:“別念叨了,本來頭就疼,你再一念,更疼了。”
蘇柔動了動嘴唇,像是會想說什麼,而最後也還是忍了下來:“好了,下車上樓。”
蘇柔下車,本來是不想管薑柳恬的,可是又看見她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是在不太忍心,隻得走上前去將她扶著:“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和喝這麼多酒了。”
雖然是責備的話,可是那語氣卻是心疼的。
蘇柔知道薑柳恬的心中不好受,可就算心裏不舒服,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
“知道了知道了……”
薑柳恬無奈的笑著:“你怎麼跟個老媽子一樣的,總念叨我啊。薄慕爵就沒嫌你煩嗎?”
她的話倒是讓蘇柔仔細思考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進了電梯後,她才開口回答:“要是我真這麼念叨他,他隻會高興的好嗎。”
肯定會的。
也不知道她心裏哪來的這股勇氣。
薑柳恬捂著眼睛:“請愛護單身狗好嗎?”
說起這個,蘇柔又問:“你今天相親怎麼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回去跟你說。”
薑柳恬不太想在這裏提這件事情。
好吧,蘇柔隻得又將自己的問題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