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的呼吸跟著急促了幾分,她還沒回答,薄慕爵的手指已經落到了她小腹上那條疤的位置了。
粗糙醜陋的縫線痕跡,十分硌手。
蘇柔感覺到薄慕爵的手指在她的疤痕上麵停留了下來。
然後悶悶的說了一句:“剖腹產?”
的確是剖腹產,因為那時候蘇柔的身體根本不足以支撐她將孩子生下來,她或許會生到一半然後就沒了力氣,從而導致母子兩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所以最後選擇了剖腹產。
雖然疼了一段時間,但是後來看到蘇燦的時候,她所受的任何苦痛都是值得的。
“當初的事……”
薄慕爵看見蘇柔的眼眶在慢慢變紅,他皺著眉頭,正要說話,卻被蘇柔打斷。
“當初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蘇柔紅著眼睛,沒有流淚,冷然的看著薄慕爵:“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們不需要再有什麼改變。”
她不想讓自己的生活中再有薄慕爵的插足。
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不可能……”
薄慕爵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從蘇柔的身上慢慢起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蘇柔動作略僵硬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將自己的衣服牽好,麵色冷淡。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麼。”
蘇柔淡淡的說著,她的情緒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你。”
薄慕爵言簡意賅。
他的這句話讓蘇柔的手微微僵硬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蘇柔才抬起頭來,嘴角扯著一抹極淡的冷笑看著薄慕爵:
“薄慕爵,雖然已經過了五年,但是你的記憶力是不是也太差了一點?”
五年前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難帶他認為,過了五年後,蘇柔就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 嗎?
真是可笑。
“五年前,是我對不起你。”
薄慕爵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我後來才知道,是白允騙了我。”
蘇柔微怔。
他是說,他已經看透了白允的真麵目了?
她還以為,他們兩個已經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白允不是都流了薄慕爵的孩子嗎。
“白允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不是。”
薄慕爵搖頭:“她的孩子,不是我的。她懷孕之前我們確實見過麵,但是那一晚上,我喝了太多酒,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蘇柔冷笑:“酒後亂性的事情不是沒有。”
而且,男人最擅長的不就是酒後亂性的嘛。
“你很了解我。”薄慕爵看著她,“你知道,我喝醉酒過後是什麼樣子。”
蘇柔被這句話說的一愣。
的確……她看到過薄慕爵喝醉酒後的樣子。
他並不會像一般男人那樣找個女人就上,他是睡覺,會一覺睡到天亮。
中途不會醒,就更別說是跟一個女人做那事了。
難怪當初蘇柔會覺得白允對待肚子裏的孩子那麼狠,原來孩子,根本就不是薄慕爵的。
“你怎麼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
蘇柔咬了咬下唇,問。
“在重新遇到我之前,她發生過什麼事情我調查過。”薄慕爵說,“她是被一個幕後的人帶回來的。可是那個人是誰,我並不知道。”
所以,那個人……是薄慕爵的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