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說,弗蘭克跟他說過,有一些人,隻要看她的手指就能知道她適不適合拉琴,而剛才布魯斯牽著她的手也隻不過是為了要查看她的手指指型。
蘇柔在學習拉小提琴的時候沒少被老師手把手教按琴弦,所以在她看來,隻是單純的觸碰並沒沒有什麼。
但是在薄慕爵這樣的性格前則是成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說起來蘇柔也是滿頭的汗水啊。
“這倒是沒什麼……”布魯斯倒是很想發脾氣的啊,可是麵對的人是蘇柔,雖然打他的人是薄慕爵。
不過他這慫性格也不敢真的對薄慕爵說什麼,最後也隻能自己忍氣吞聲了。
想到這布魯斯就覺得自己很悲催,不過是來中國旅遊一趟而已,怎麼就攤上這事了呢……想一想布魯斯又覺得自己傷口疼的厲害了。
站在蘇柔旁邊的某人在聽到蘇柔承認他們是夫妻後,竟然還傲嬌的挑了挑眉頭,看著布魯斯像是在炫耀一樣的。
蘇柔見布魯斯這麼說了,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叫醫生過來幫布魯斯處理了一下傷口。
好在剛才薄慕爵雖然打人的時候出拳狠,他也還算是有分寸,沒有真的把布魯斯往死裏揍。
他的傷也都是皮外傷,隻消消毒貼個創可貼就好了。
蘇柔送布魯斯離開酒店的時候,布魯斯見薄慕爵站的有些遠,遂悄悄對蘇柔說:“蘇小姐,你的天賦很好,要不要考慮來我們美國的樂團發展?”
布魯斯這是在向蘇柔拋出橄欖枝,並且蘇柔也知道,自己離開現在的樂團去美國發展,對自己的前途也會有一個質的飛越。
可是……
蘇柔的目光飄向了不遠處站著的那個男人,他筆直的站在路燈下,一手放在褲子口袋中,一手叼著一支煙,時不時湊到嘴邊吸上一口,縈繞在他麵前的煙霧將他那原本就已經很俊美的臉龐襯托的更加驚豔。
蘇柔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嘴角揚起一抹輕笑:“不了,我想繼續留在國內。謝謝您。”
布魯斯也發現了她的視線以及臉上柔和下來的表情,無奈的笑了:“看來你丈夫,在你心裏的分量很重。”
蘇柔微怔了一下,隨後笑道:“我愛了他十幾年,不管他對我多壞,我都舍棄不了。”
薄慕爵是一個原因,但是蘇柔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她的偶像是弗蘭克,她這些年做夢也想要去弗蘭克的樂團進修。
所以,嚴格來說她也不是完全為了薄慕爵。
“那我走了。”布魯斯見實在說不動蘇柔,也放棄了,“還要去趕飛機。”
“嗯。”蘇柔微微一笑,“再見。”
布魯斯笑了一下,抬手正準備給蘇柔來一個離別擁抱時,突然感覺自己背後又是一冷。
他怯怯的朝薄慕爵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薄慕爵那幽深的眼眸正死死瞪著他。
布魯斯撇撇嘴,放下手來:“我走了。”
蘇柔笑了笑,沒說話。
布魯斯上車離開以後,蘇柔才深吸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吐出來,外麵有些冷,她轉身往酒店裏麵走去。
不遠處的薄慕爵見她結束了送親友,也將指尖的煙蒂掐滅朝她走了過來。
蘇柔聽見了他跟過來的腳步聲,可是步伐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反而是走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