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故事?
難不成是季長安的另一個陰謀,靳之堯的神經瞬間再次繃緊,他看了一眼唐風月的位置,很快就把目光轉移回來釘在了季長安身上。
但是對方,果然一動不動了,整個場地隻有靳之堯所在的擂台上才有一盞小燈,滿室的昏光。
“這個故事很長,也很久遠,以至於雖然我作為當事人,都是都忘記了其中的很多細節。但是有些事情,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的。還請在場的諸位都聽好了。”
季長安繼續往後退了幾步,到了看台最後一層的邊沿,這下子,整個的他都到了黑暗中了。
其實室內陷入了黑暗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碼對於唐風月和林沐來說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畢竟燈光暗了很多以後,不能看的東西最起碼是看不見了。
現在她們要做的事,就是調整好自己的內心,而這個時候,故事也開始了。
季長安的聲音在這黑暗裏麵清晰地可怕。
“故事要從靳氏集團和季氏集團創業開始講起。而靳尚雄有一個哥哥名叫靳皇。”
“靳皇和父親和我的父親是一對很好的朋友,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他們在江城一起開創了稱霸北方的商業集團,後來兩人相繼去世。”
稱霸北方的商業集團?
老人相繼去世?
那麼偌大的商業帝國由誰來繼承?
這是唐風月聽了這些話語以後的第一反應。
她的腦子裏麵好像有一點念頭一閃而過,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接下來的時間,季長安僅僅是頓了一下,便繼續開始。
“偌大的家業由誰繼承呢?當然是下一輩的英傑。靳氏集團由老爺子的長子靳皇接任,而我伯父沒有兒子,所以季家的產業由我父親繼承。”
“這兩位都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靳之堯的父親偏向開放,和我父親偏向保守,所以結果顯而易見的,在形式上,靳家遠超季家不止。”
這些都是什麼狗屁言論!
因為靳家和季家公司的發展方向不同,所以就導致了決裂?能夠這樣想的人絕對是腦子有問題。
靳之堯不禁有些汗顏,但是接下來的言論,好像和這個也能接上些關係。
“父親他一開始還是保守的那一種,但是後來就有些畏手畏腳止步不前的意思,我勸了幾次,均沒有奏效。”
“這樣的忍讓積壓了許久以後,我想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說著,他招手示意季墨過來。
季墨還保持著舉著手槍的姿勢沉浸在兩家的往事裏麵,雖然跟著走了過來,但是臉上疑惑的神情卻沒有退去。
“季墨,你那會兒不是說我的心狠嗎?那是因為我之前做的事情,你這個兒子並不知情。”
“當年你祖父對靳氏集團的擴張一再忍讓,於是我想除他而後快,季氏集團隻有在我的手中,才能大展雄飛。”
殺父?
季墨就站在離季長安幾步外的距離,於是這句可怕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饒是季墨,也不曾會想到這個世界上有如此可怕的人,在他的記憶中,爺爺雖然也算是嚴肅的一種,對後輩卻很好,遇到別人有難處,也可以仗義執言。
比如這次靳氏集團的事情,就是一個絕好的例子。
這個世界居然真的有這樣的瘋子,季墨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很快就聽到了這人低沉的笑聲。
“其實這樣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對外隨意找一個理由,都可以讓風波平息下去。”
“可惡的是,這件事情居然被靳皇得知了,他一個外人,居然摻和我們季家的內部事務,第一次的計劃,就這樣失敗了。”
“我期待的東西,必須要成為現實,那把董事長的寶座,每一天都向我招手。”
“所以你做了什麼?”
靳之堯簡直是不能繼續聽下去這瘋狂的言論,但是事關他的祖父,他還是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靳皇那個礙事的人,偏偏性子又是警惕的那一種,在他身上下手顯然是不可能了,於是我趁著他忙於公司的事情,派人殺死了他心愛的女人。”
“那個女人對他很重要,於是靳皇對我展開了瘋狂的報複,為了平息此時,我父親……季天河,當著季家所有人的麵把我趕出了家門。”
說到了這裏,故事也基本結束了。唐風月雖然離著毒蛇不過幾米的距離,但是她已經感覺不到來自毒蛇的恐懼了,因為從季長安的真實描述來看,最可怕的,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