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
“放下孩子,有什麼話你和我說。”
“這件事情是你們上一代的恩怨,和我都沒有半毛錢關係,何況是我兒子。”
一家人本來正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誰會想到餐刀會變成利器,而原本坐在座位上吮著手機的小季平,突然被固到了季長安的懷中。
小孩子哪裏懂什麼害怕,何況這個人自從回家以後,對他就不能再好。隻要是舔舔嘴巴,就有新鮮的奶喝。
小東西還不滿周歲,不會說一個字,脫口而出的都是模糊的音節。咿咿呀呀的,頗有些閑適的感覺。
直到小手不小心碰到刀刃,感覺到疼,這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從一開始超級煩的小肉球,到了現在早已經變成了心頭寶。孩子的皮膚很是柔嫩,何況是碰到刀刃那樣的東西。
很快就有一絲鮮血流了出來,季墨簡直是要急紅了眼。
“你這人是有毛病吧,自己沒有能力解決不了問題,就拿我兒子撒氣?”
“在我小的時候你就拋棄了我和我媽,現在居然還有臉回來。”
“小季平已經是你的孫子輩,難道還逃脫不過我的命運?”
“我不知道到底是欠了什麼債,這輩子才能和你這樣的人成了夫子。”
季墨的這一番話說的有急又快,很顯然已經是真的動了怒。他朝著兒子撲過去,對方很快就躲開了。
而且因為動作太大的緣故,飯桌邊沿的幾個餐碟跌在了地上,發出呼啦啦的響聲。
小季平本來就已經很是害怕,哪裏聽的了這樣的聲響。於是隻能是哭得愈加的賣力。
孩子的哭聲和餐廳內混亂地氣氛全數絞在了一起,季墨感覺到自己簡直是要發了瘋。
“你有什麼理由來指責我?身為季家的子孫,居然和靳家的人同流合汙,難道這就是你作為季家人的立場?”
“至於我現在把你兒子控製住,與他無關,隻是為了迫你就範就是了。而我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我根本就不在乎。”
季長安把孩子的嘴捂住,另一隻手還緊緊握著餐刀。季墨看著刀刃距離孩子胳膊位置越來越近,隻覺得整顆心都卡在了嗓子眼的地方。
“好了,我聽你的就是了,你先放了孩子。做完這件事情,我與你兩不相欠。從此以後我們與你再無關係。”
季墨甚至是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他怒極反笑,下一刻便看見那人的臉上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
“你要是早這麼乖順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的事情,看看,把好好的一個孩子都嚇成什麼樣子了。”
季長安把餐刀放回原來的位置,把孩子遞給了在旁邊早已抖個不停的奶媽。
真是一場好戲啊。
“說吧,到底要我做什麼?”
“也沒有多大的事情需要你去做,等一會兒,在山間那邊的別墅,你可以看到一場很精彩的表演。到時候你隻需要拿一把槍,把他們兩個人都殺掉就可以了。”
“你爺爺之前和我閑聊過,說你的槍法很是不錯,這次可以借此機會試一試。”
能把持槍殺人的事情解釋成這樣的,也真是奇葩一個。饒是季墨本人,也覺得這人是一個天大的變態。
“好了,繼續吃飯吧,一會兒還有事情,我帶你一起過去。”
說罷,季長安居然真的拿起筷子繼續吃飯,好像是剛才的那一幕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這人真是一個變態,季墨對自己的認知更加地確定了幾分。
擂台上,激烈的打鬥依舊在進行中。
此時距離開始的時間已經有二十分鍾。
兄弟二人各自輸了一場,唐風月和林沐也跟著下降了一次。
如果不是自己任性非要跑下來的話,那麼現在她就能參加救援而不是被綁在這裏等著人救援了。
如果能夠重來一次的話,林沐簡直是想要給自己來一記狠狠的耳光。
她覺得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從被綁架到這個可怕的地方以後,她的腦袋就一直沒有清醒過。
起初是因為擔心靳之堯的安危而選擇把那杯奶給端給了唐風月,導致了靳之堯和林徽成的反目。
而現在因為她的一己之私,連累所有人都要遭受這樣的
災難。
因為已經下降了十米左右的距離,所以現在林沐基本能夠看清楚擂台上的情景。
一記拳襲了過來,靳北寒朝著後麵後退了幾步,反手抓住了靳之堯的拳頭。
在部隊呆了幾年,體能自然是不用說的,雖然已經經過了幾天的消耗,但是來一個側身摔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