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接連的幾次,聽筒裏麵傳來的一直都是機械式的女音,蕭禦本來還想要說什麼,猶豫再三還是立即起身出門去了。
在這樣的時刻,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他自己靜一靜吧。
又回到了這個地方,到處都是漫無邊際的黑暗。
唐風月在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頗有一種想要苦笑出聲的感覺。
看來幕後的黑手全然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那天季墨帶自己出去,僅僅就是為了在臨江大橋上給自己和靳之堯來設計一個偶遇罷了。
或許季墨在前段時間裏麵做出來的事情不過是示弱而已,而眼下自己和林沐,都已經鑽入了他的圈套。
靳北寒是靳之堯的大哥。
林沐是靳北寒的未婚妻,也是靳之堯的嫂子。
而自己是靳之堯的妻子,同時也是他兒子的母親。
如果是一個人被劫持的話,還能說明是巧合,可是三個被綁架的人都和靳之堯有關係的話,那麼還可以稱之為巧合嗎?
唐風月縮在角落裏麵瞪了半響,最後隻能得出一個結論。
……
躲在幕後的那個人做了這麼多的小動作,目的就是為了對付靳之堯一個人。
“我需要知道那個當時和我在一起的姑娘怎麼了,隻要清楚了她的近況,我保證老老實實的,不會給你們惹出一點的麻煩。”
想明白了之後,唐風月摸索到門邊使勁砸門。
接連的幾分鍾,外麵幾乎都沒有別的動靜,唐風月本來都已經是心灰意冷的狀態。哪知道她堪堪轉身,就有一個人被推了進來。
“月月,你真是嚇死我了,你怎麼突然就失蹤了兩天,我真是要擔心死了。”
或許是因為被囚禁太久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突然得以見麵的緣故,總之林沐的聲音裏麵已然帶了哭腔,而且翻來覆去的隻有幹巴巴的那麼幾句話。
兩個人幾乎是一見麵就抱住了彼此,直到很久以後林沐才突然反映了過來鬆開她的腰身。
“你看我都高興糊塗了,你現在月子已經很大了,我剛才這樣冒冒失失的,若是傷到了小侄子可要怎麼辦啊。”
兩個人就這樣又哭又笑又鬧的,總之等情緒冷靜下來以後已經是幾分鍾以後的時間。林沐低著頭把手裏的瓶子放到了桌子上,很快就恢複了平常的神色。
唐風月拉著她兩個人坐到了床上,她下意識地朝著門外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其他可疑的情況。
“月月,你趕緊和我說一聲,最近的兩天你到底去哪裏了,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吧。”
“我最近一連的幾天都被關在一間暗室裏,簡直是連基本的時間都不能判斷了。”
林沐拉著她的手嘰嘰喳喳的,雖然是聊天的狀態,但是頗有一種話語權被她承包的感覺。唐風月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性格,也知道她確實是為自己好,所以早已習慣了坦然接受。
“最近的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很奇怪。我那天打完電話以後就被強迫回到了市區,今天在上班的路上被迷暈,總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又回到這個地方了。”
唐風月拍拍她的手以作回應,兩個人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最近的近況,便靜靜地坐在了床邊。
這幾天的事情實在太多,而且纏繞在一起沒有絲毫的頭緒。在這樣的情況下,或許能好好地休息一下才是最好的。
林沐繼續嘮叨,轉而把帶進來的水杯遞到了她的麵前。
“月月,我一個人倒是無所謂,但是你還懷著我的小侄子,是千萬不能馬虎的。”她垂著眼簾,唐風月自然是看不到她的神情。
“剛才他說我們可以見麵,我估摸著你應該是熬不住了,所以央求他給了我一袋酸奶,我親自倒進杯子裏的,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十五分鍾前。
一個簡約的玻璃杯推到了林沐的麵前。
可是看林沐的反應卻是如同見了魔鬼一般,她後退了幾步,最後後背直直地抵到了硬邦邦的牆麵上。
“我們是最好的姐妹,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做背叛她的事情?”
“而且她眼下懷著孩子,絕對是受不住這樣的東西的。”
那個玻璃杯裏麵盛放著的是乳白色的液體,邊沿處好像有細微的泡沫冒出來。林沐見了它,隻覺得它如同魔鬼一般可怕。
“所以,你現在必須要做一個選擇,二選一,愛情還是友誼?相信你自己會做出正確的抉擇。”
站在桌子旁邊的人把玻璃杯繼續往前推了推,他露在外麵的眼睛具是笑意。